先前考虑纠结的事就这样解决完了。祁念迟钝地移开，意识看周围，想起上午周叶的询问，顿时有贼心虚的觉，他抠了抠手指，先打了个“哦”，雀跃而不动声地酝酿着如何回复。

    “！你是我，行吧，”李亚说，“我这不虚心好学，同事之间帮帮忙怎么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走了。”祁念郁闷。

    那边似乎有人过来和顾飒明说话，语气都低沉严肃，窸窣一阵才安静来。

    顾飒明声音温和地说“好”。

    文件正在发送中，祁念望着桌上那盆仙人球发呆，也不知晚上了班能不能和顾飒明见面，他哥哥会过来，还是他悄悄过去？

    “你打字太慢了。”

    “改，本也没必要那么急，”顾飒明说，“会议五分钟后继续，让他们废话少说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在忙。”

    隔Vivi闻声抬，人事怼天怼地就是有依据有理，她利地冲李亚：“你们组没人了吗，一个学理科的人怎么来问祁念啊，他不也有事。”

    祁念垂一瞟，看见那个显的绿图标，迅速捞起手机解锁。

    “......你是不是很忙，我不打扰你了，等会见。”

    苏成林只敢腹诽——您说急就急，您说不急就不急，他嘴上：“好的，那我去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顾飒明懒懒地声音传来，笑了笑：“在办公室？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吧，班前可以试一。”祁念冷不丁声，看不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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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祁念两手指悬空在键盘上方，不知为什么，只是这样都心里微颤，好半天吞咽了一，才动作。

    他慌慌张张握着震动的手机，接起，很小声地说：“喂，哥哥......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顾飒明接连两条发来——

    “给你的是私人手机号。”

    “大声，现在不找你说别的。”

    刚挂断电话，祁念还未回过神，右侧边一影投了来，李亚见他通话结束，立把一小沓A4纸甩到他面前，摆笑脸：“祁念，你现在有事吗？想找你帮个忙。”

    突然——叮咚！

    他即使称得上是文科，也不能否认脑太过偏向理科思维，和人一样，有些冰冷，一切拿数据说话的要求正中他的怀。但另一些同样重要的分，使得小组合作不可或缺。·

    祁念说：“嗯，还有两个小时才班。”

    李亚霎时两放光，连着“哎哎哎”几声：“我这就去把文件发给你！”走时还嘀咕着可以去找谁谁安心尚乐的案了。

    会议室外间休息室是冷调简约摆设，地铺着暗纹的地毯，苏成林站在门，见顾飒明迈步过来了，问：“要改成明天上午的机票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你怎么知是我呀？”

    “晚上我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顾飒明转跟他说：“班后我来接，在楼等你，这回别再走了？”

    祁念并未扭，垂眸不语，那李亚便自顾自地说：“这个app项目推广上有一项数据太难搞了，周总我今天班前必须给她，实在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许是等了太久，祁念消息还没发去，顾飒明的电话一秒就打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，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