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施泽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喂，您好，”苏成林知是谁，熟稔而非常礼貌地回复，“顾总正在开会，大约还有三十分钟结束，有什么急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接电话就算了，早睡也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起来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他闻言呼一窒，拧起眉，缓慢地说“对不起”。

    之前他每天给自己上药还要打电话向顾飒明汇报，可怜得不得了，又委屈又有气，偏生羞耻透，难以启齿，只能听他哥哥隔着电话讲温柔好听的话，听得转向，让他嘛就嘛。

    徐砾果然不再关心，转背对着施泽在拆打包的饭盒。

    隔传来原始油烟机的响动，空气里安静得不像话，施泽把嘴里的饭菜咀嚼咽，偷瞄一，正对上徐砾幽幽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早餐，”徐砾也坐，晃着解释，“算还你的。”

    桌上只摆了两个盒，一看就是一人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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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吃过了。”徐砾轻飘飘一句话落在他耳边。

    祁念咬着嘴一溜烟看来，什么呀，才一句在歉。

    “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”施泽答，“......我之后又去过你以前的家，那个邻居说的。”他试探着问，“你为什么要搬来住到这地方来啊？”

    “刚刚忘了说，明天可能会很忙，但就算电话接不到助理会告诉我，可以打。”

    徐砾轻描淡写：“跟你没关系。她疯疯癫癫自己也觉得痛苦，算是解脱，还不用拖累她儿，好的不是么。”徐砾瞧他的样，笑：“接受不了？现在知了，我就是这人，别再来招惹我，改天我再'乘人之危'还能把你给了信不信？”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那他以后每天都来送早餐。

    “嗯，谢谢。”祁念便结束了通话。

    施泽喊了一声，像是有些愤怒，他神复杂几经变幻，最后低声说：“你来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妈得病，死了。”

    昨天祁念就是边听电话边上的药，最后脸憋得通红，十分有骨气地叭一挂了，对面立打过来时他都超级厉害，没接。

早好全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祁念说，小声嘀咕起来，“这么早开会......他吃早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徐砾慢悠悠说：“这地方？这地方一个月房租只要七百，我自己的房租去一千五，你说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施泽骤然停，不敢置信又受若惊，这回他反应变快，生怕对方反悔似的，眶微红地迅速坐了过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周末休息，祁念吃完早餐，才摸起手机开件，回复顾飒明一串的消息。

    这天晚些时候祁念

    他转就拨了号码过去：“喂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......”施泽神黯淡，停顿良久，“休学后也没再回去上学，是因为......”

    “哥哥错了。”

    祁念在顾飒明离开后的第四天才觉得走路、坐着变得彻底轻松。

    但很有用。

    施泽心里空落落的，他死赖脸了一上午，萎了般说：“算了吧，我......我去外面吃就行了，你这个自己吃。”说着就要直愣愣往外冲。

    “怎么找到酒吧的？”

    苏成林勾起嘴角，说：“顾总吃过了，在酒店餐厅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