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同。祁念自然知现在他所服务的甲方公司的大老板换了人，换成了他哥哥。

    否则也不会就那样，在此刻他踩着走过的这块地毯上，称得上惊心动魄地重逢相遇。

    时间还没到，会议室稀稀疏疏，主要座位基本都是空的，祁念坐在圆桌靠后的偏僻位置，低垂着睛发呆，手指过赤木的桌面，微凉。

    “小祁，”周叶注意到他，温声说，“别张，指不定不需要我们来解释。”

    祁念并不张，也许只是受心影响，看起来不怎么神。

    旁边李亚见了玩笑：“这有什么好张的，还是经验太少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临近会议开始，陆陆续续有人来，有人准备会议现场，有人走来走去，铺满的柔的地毯阻绝掉了不少噪音，显得空间里忙碌而安静。

    忽然门脚步声增多，隐隐约约反复听见一个称呼，祁念扭看过去，过滤掉其他人，视线里空旷两秒，然后他看见了顾飒明。

    他哥哥已经回云城了。

    因为大门侧开的原因，一行人是正面朝向他走来的。

    “顾总，会议上就开始。”原本跟在后的尚乐传媒的总经理上前，请顾飒明往里面的主位坐。他今早临时接到通知说顾总会来参加会议，压力陡然千金重，已经诚惶诚恐了一早上了。

    顾飒明了，但却放缓步伐，径直往前走，在会议室后方停。

    那边几个职位较低的员工不知发生了什么，怀疑人生般地站起来，只知微微欠，嗫喏喊一声“顾总”。

    祁念睛没有移开过，看起来面不改，湖面却在漾涌动。而李亚比他反应快多了，有样学样地殷勤地声，不想像上次一样错过了表现机会，居然被祁念捡了便宜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的合作公司的代表，一季度的策划容基本都敲定了。”总经理解释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飒明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玩味，正大光明，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念。

    祁念终于扛不住，起，礼貌地称呼：“顾总。”

    顾飒明结微动，没有打算让他心心念念得的、只想藏起来的宝贝成为众人焦，他朝祁念笑了一，落在他人里则是对这一片的人打招呼，总经理暗地舒了气——看来今天至少这位突击检查的大老板心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