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表态，便也都跟个鹌鹑似的左顾右盼，低装哑，就是不得不来打个圆场的人也是语焉不详。

    不半小时，在尴尬又略显忐忑的氛围里，会议结束。

    散会后，搭乘电梯楼的公司层三三两两，纷纷窃窃私语——一向相和睦、没让他们这些属的为难过的董事和少东家，怎么突然就不对付了？

    众人难免结合这段时间传、发酵的一些传言，心中的揣测顿时变得有模有样起来。

    顾飒明合上通宵来的文件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东西，刚会议室就被叫住了。

    “顾总，顾总经理，”崔秘书追来，说，“董事想单独找您谈谈。”

    崔秘书在公司多年，跟在祁文至边一向守如瓶，但这回好意提醒：“虽然连我也不清楚，但董事不见得是要动真格。”她面为难，到为止。

    顾飒明闻言挑了挑眉，了谢，重新推门去，也不知把这提醒听去没有。

    祁文至找他单独谈谈，破天荒的，开说的却不是公事：“祁念在家里不适应，没睡好，上午我已经让老季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顾飒明说：“看董事希望我有什么打算。”

    祁文至坐在椅上，撩起，语气很冷地反问：“我有什么打算你不清楚么，可你我的打算过么？连给祁念连带他妈妈的那份你都拿了，我还能希望你怎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实则是使用父亲这个份，他久违地动了些怒火，声音抬：“是希望你跟六年前一样，照顾亲弟弟的方式就是把他往床上带，拿在手里死死的谁也没办法劝？”

    顾飒明颌绷，被扼住七寸一般，久违地到不能言语。

    但他站着，也绝不是动摇和示弱。

    “东大会前先休息几天吧，”祁文至敛了绪，有些疲惫，他端起茶杯喝了茶，好似语重心地劝告，“外面风风雨雨怎么，我们都知，但两年想坐到集团总经理的位置，换几个儿来可能都是痴心妄想。飒明，我一直都很兴和骄傲，你是凭自己的能力拥有了今天这一切——”

    顾飒明知他的父亲想说什么，意图在哪儿。

    “——如果因为走错一步，就此功亏一篑，真的值得么？”

    而当这些话问来，正如崔秘书所言，顾飒明的心却可以稍微踏实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