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丘明一气差没上来，黑着脸盯住顾言，“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言也没抬，“等会，我回个消息。”

    回消息你倒是回啊，打了一对话框又全给删掉是闹哪样！？

    霍丘明没看他聊天容，光是一个备注就已经够说明问题了，再没收人手机看一聊天记录，他估计能当场撞死在这里。

    而等到顾言终于回完消息将神分过来的时候，眸里的笑意浅淡却真实，浅浅的一层自底散开。

    霍丘明想起晚上赶到剧组时看见的况。

    顾言绪不外，哪怕外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，他拍戏的时候面对秦悦该笑就笑，该温声细语绝不话里藏刀。

    任谁从监视里看去，都不会不觉得顾言对秦悦有。

    就连霍丘明看到那一幕的时候，脑里甚至都闪过了一个‘脆让他们俩传绯闻吧’的念。

    只是当王安喊了声“卡”，说了收工，再往片场看去，青年眸里的温意悉数消散，周裹着一层浅薄的冰。

    并不会刺人肌骨，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，生生的隔了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，他自己将薄冰消散，很突然的，霍丘明觉得顾言整个人都真实了一。

    霍丘明行将近二十年，带过的艺人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有趋炎附势的、有腹剑的、有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、也有清的……

    他原本以为顾言和他们没有区别，总该有些人设和面。

    刚的那几年都很难熬，有投资商邀请的局顾言照去不误，却又能在每一次线的时候及时来。

    他净又老练，绝对不是纯洁的那一挂，可气势敛的同时偶尔也会锋芒。

    就好像……有很多副面在脸上，总让人看不清真实样。

    他不否认顾言天生是个演员的料，可这层层叠叠的面难免会让人觉得不真实和心悸。

    然而最近这几个月以来，顾言似乎变了。

    原本以为是拿了影帝奖项之后他稍微放开了，结果却是因为那个“小人”吗？

    霍丘明一阵宽一阵惆怅，拧着眉松开又皱起，开微博看了舆论趋势，见顾言彻底关了手机才开。

    话到嘴边也不知怎么的，他没问他剧组的事，反而问了一句八卦，“你喊他小人他不生气？”

    他可记得真真的，夏天在曦城游乐园看见的是个男人。

    这一行的都会看人，只一他就觉得对方不会是个乖巧听话的，怎么就跟可沾上边了？

    他有些迷茫，顾言却愣了一兀自笑开，“会。”

    霍丘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这样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