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不想那么幼稚的事，却也不放心伊颜一个人去，只得跟着起，“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好了！”伊颜兴的眉飞舞，两手抱住他的胳膊往外走。

    两人很快穿上厚衣服上手帽了门，要到距离别墅不远的一块平地堆雪人，从家里拿了胡萝卜，还在路上捡了几块石。

    江席澈上中学之后就没堆过雪人了，现在跟伊颜蹲在雪地上玩雪，颇有“返老还童”的觉。

    两人堆着同一个雪人，伊颜半张脸藏在围巾里，双手拍着雪球，嘴里哼着小曲，看上去无比愉快。

    江席澈侧目看她，看见她弧度弯弯的角，分外好看，空气中都仿佛动着馨香，使人动容。

    他不自觉愣神，这短短几个月的相中，她似乎总是这副模样，也像是他记忆中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望着她神良久，邃的双眸泛着墨般的沉寂，缓缓地轻声问：“伊颜，除了上次生日宴，跟我在一起，你有没有难过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伊颜对这突兀的问题一雾，停止动作扭诧异地盯着他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嫁给我之后，你会不会因为是我的妻而到难过，或者说这个份让你到不快乐，不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啊。”伊颜不假思索地答，大睛真诚而不解，她拉围巾，脸前顿时一阵白雾缭绕，“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只是好奇。”江席澈淡然地收回目光，继续堆雪人的动作。

    其实他只是突然害怕。害怕她的快乐都是伪装来的，或者他只看到了她快乐的一面，怕她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难过。

    因为她本就不是心甘愿嫁给他，只是意气用事，为了气她那个同父异母的罢了。

    伊颜认为江席澈突然问这个问题很奇怪，她独自忖量了片晌，自认为自己想明白了，叹气，往他那边挪了两步，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江席澈，你不要包袱这么重嘛。你这个丈夫的很好了，真的，我特别满意。虽然你妈……不对，我们妈还没有完全接受我，但这又不怪你，而且我没有因为这个难过啊，只是有沮丧而已，你别想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席澈话在心难开，只得敷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乖啊。”伊颜满意地又拍了几他的脑袋，之后收回手歪着脑袋瞅他，“那你呢？娶了我之后，你会不会到不快乐，不幸福？”

    问完之后她无端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