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了。

    两人不约而同地端起了碗筷，沉默地吃饭。

    原以为宋雨樵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，若说饭，西餐更熟练一些，没有想到他却能这么像样的中餐。可惜，乔宇颂到现在为止，没有机会吃上几次。

    乔宇颂想了想，问：“小樵，我能不能……跟你去西城？”

    听罢，宋雨樵惊讶地看向他，为难：“能倒是能，可如果不是通过了审查的家属，一般不允许科技城。”

    这个乔宇颂知，他的问题本不在于能不能通过审查，而在于“宋雨樵家属”这几个字到目前为止只是一客的好听，它永远不可能成为被认同的现实。他理解地笑了笑，说：“没关系，在城外也行。西城大小也算个旅游景吧？你们不是还有对外开放的区域可以参观吗？我想和那些游客一样，去参观参观，看看你们在什么，当作旅游。”

    想到他的境遇，宋雨樵想不到任何理由不答应，说：“好。如果有机会，说不定我能来和你见一见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总比你有时间来，我却来不及赶过去的好。”这么一想，乔宇颂觉得这个主意十分妥帖，而，“那之后的三个月，我每个周末都去西城，看看能不能见到你。你给我报销机票钱吗？我今年的免票，明天再用一张，就只剩两张了。还有一折的票，但也不够飞几个来回的。”

    宋雨樵理所当然地笑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乔宇颂，往碗里添了几块豆腐。这西红柿烧豆腐饭，没一会儿乔宇颂就吃了小半碗米饭。

    在宋雨樵的印象当中，乔宇颂不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，常常杞人忧天。可是现在，乔宇颂却愿意为了他设想那些基本不可能实现的好事，像是痴人说梦一样。宋雨樵看得心疼，但开不了劝他不要这样。每个人很多时候都需要一份念想作为心灵的寄托，可是作为伴侣的他，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劝说自己的恋人不要把这份寄托放在他的上。

    依恋人是本能，有的人能够克服本能，有的人则不能。而即便是能够克服的人，也不见得不痛苦。宋雨樵不喜毫无节制的用事，但他同样没有见过谁在克服本能以后还能拥有快乐。

    只要不耽误事，宋雨樵觉得，乔宇颂这样也好的。

    对生活有了计划以后，原本难捱的事看起来似乎不那么难了。

    洗碗的时候，乔宇颂甚至一度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停飞。

    他如果不是太容易健忘，这三十年来也不至于常常得过且过。思及此，乔宇颂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