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里来，是和宋雨樵来录个人信息的时候。这回独自前来，乔宇颂在门张望，门上没有关于领取职工秋冬福利的消息，也没有其他来领羊绒被的人。

    乔宇颂正犹豫着该不该去，被里面的工作人员发现了。

    对方歪着脑袋打量他，隔着玻璃门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乔宇颂发窘，只好推门，问：“请问，是不是有羊绒被要领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是。”对方低开始翻电脑里的文件，“你住哪栋楼，几号房？”

    “3栋二单元2102室。”乔宇颂走向服务台，“呃，业主他差去了，我和他住一起，之前来录过信息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对方抬看了他一，继续翻电脑文件，确认：“是宋雨樵的家人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乔宇颂的心一，说：“嗯，是。”

    “在本上找，找到他的名字以后签一字。我去把被找来。”说着，他起往里走。

    乔宇颂悄然松了一气，在福利用品签认单上翻找宋雨樵的名字。SEE所，乔宇颂才知，原来宋雨樵工作的门叫SEE所。

    “请问，是签我的名字还是他的？”乔宇颂朝里喊。

    很快，对方提着一床羊绒被来，说：“签你的名字，后面写个’代’。你看看别人怎么写。”

    乔宇颂往后翻，果真看见其他代领人的名字。他照着前例，签自己的名字后，加了一个带了“代”字的括号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谢谢您。”乔宇颂接过羊绒被，还沉。

    “您客气。”对方说时，已经重新坐到电脑前。

    明明在给宋雨樵发的信息里，说过不想换被。但是，当乔宇颂把这床新的羊绒被搬回家，他萌生了把被换上的念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天气凉了，没有气，而是因为那个打印着宋雨樵名字的单元格旁，他签了自己的?名字。

    晚上，乔宇颂洗过澡，立刻把发。

    他将原本那床空调被的被拆除，连同床单、枕一起洗衣机里，然后找净的四件，上新的羊绒被。

    原本的被，他放回衣柜里。

    宋雨樵走的时候，没把香带走。

    乔宇颂临睡前选了其中一款，在睡衣的领上。

    他钻被窝，拉起被，蒙住脑袋，漆黑的、闷的空间里，他呼的空气中充满了宋雨樵的香味。

    他大大地呼，几近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