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禛看向梵伽罗，真心实意地说：“谢谢。你提供的讯息都是正确的，这让我们找到了人证、证和凶手。那条裙被那个女孩的父母保存了二十年，没敢洗，上面还残留着杨胜兰的血和凶手的DNA。”

    庄禛盯着他的瞳，确定他是真的喜，冷峻的脸庞才终于柔和来，“对不起，以前是我误会了你。局里的人都说你很好，我现在也这样觉得。”他很少恭维人，能到这程度已经算是极限了。

    他穿着一件蓝衬衫和一条的确良，脚踩黑鞋，打扮得非常简朴，容貌也是令人过目即忘的平平无奇。走在大街上，你绝不会多看他一，却又能通过他慈眉善目的脸得他是一个老实人的结论。

    庄禛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一卷东西，正：“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谢礼。”

    如果照送礼的段位来排序的话，宋睿是博士后毕业的，那庄禛肯定连幼儿园都没读过，他送的这卷东西是一面锦旗，大红的底，金灿灿的字，从右边至左分别写着——法律卫士，社会良心。

    两人带着许艺洋连夜赶到南市，抵达南市总局的时候时间已过了二十一个小时，还有三小时凶手就会被释放。睛熬得通红的庄禛和杨胜飞匆匆走监听室迎接两人，为了避嫌，他们都没有参与案件的侦破和审讯，只是给南市同僚提供了很多线索。

    宋睿以拳抵轻笑声。

    “不用谢。”梵伽罗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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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费心了……”展开礼后，梵伽罗的表变得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“好！”杨胜飞立刻跑去通知审讯室里的人。

    梵伽罗盯着这八个字默默品评了一会儿，竟也真心实意地笑了：“谢谢，这个礼我很喜，人活在世上总要捍卫一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他嘴很，什么都不肯承认，我们连着审了他二十多个小时，他一直是这个表。”杨胜飞咬牙切齿地盯着透视镜对面的凶手。二十年过去了，他已经五十多岁，可材依旧健壮，一张老实的脸上扣着一张壳一般的嘴，是最难对付的那嫌疑人。

    青年最后一句话带着极淡的哀伤和追忆，却被宋睿锐地捕捉到了。他仔细品评这句话，然后眸渐渐暗沉了去。外界一天胜过囚牢里的百年，所以你也被囚禁过对吗？所以你才如此喜这只青蛙，因为它在某意义上来说是你的缩影。

    但梵伽罗的态度却让他彻底放松来，对方轻轻地颔首谢，没有揪着过去不放，也没有得意自傲，正如队员们时时刻刻宣扬的那样，梵老师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。

    但一个老实的人绝不会杀人，更扛不住警察连续二十多个小时的盘问。如果当年那桩案是冲动犯罪，而且是他唯一的一次犯罪，那疚会对他造成持续的折磨，他的貌特征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壮、黝黑、结实。

    两人说话的功夫，杨胜飞已经回来了，看见那面锦旗，顿天塌地陷：“队，你真的把它送给梵

    即便从未追问过青年的往昔，宋睿对他的了解也已达到了很的程度。看着他的时候，他用的是心，而不是。

    “他上肯定还有别的案，你让里面的同志来，换我和梵伽罗去。”宋睿低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