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，”梵伽罗看向前方的巍峨殿，总结：“所以死亡是不可避免的，我们都要好准备。”

    宋睿不语，然后握住了梵伽罗冰冷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？”梵伽罗耳尖微微一红。

    “今日事今日毕，不把遗憾留给明天，你刚刚才教给我。”宋睿嗓音低哑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梵伽罗回手，快走了几步，不知怎么想的，又忽然转回，招手：“还不快跟上。”

    宋睿立刻跟上，又牵起了这人的手，却再也没被挣开。他们似乎都有了这样一个共识——心里想什么便什么，不要留任何遗憾。

    两人手牵着手走到最为嘈杂的一座殿，却见一群士正与一群穿制服的人拉拉扯扯，另有一些工人举着榔东敲西敲，把好好的一座建筑砸了个稀烂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能这样！这块地是我们天买的，是私人地盘！”

    “所有的土地都是国家的，哪里来的私人地盘？你说地是你们买的，合同呢？手续呢？执照呢？拿任何一样来，我们立走人！”

    “手续，手续还在办，很快就来了。”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士这会儿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。天派与上颇有几分关系，这些年来一直有大人保驾护航，以至于他们早就忘了这座山并不属于他们。

    “你们还真的以为上会批准你们的申请？什么秋大梦呢！我告诉你，就凭你们天派的那些事，上没把你们归为邪.教加以取缔就算是网开一面了！为了守住一个狗阵法害死了那么多人，你们也好意思修。砸砸砸，继续给我砸！”

    领的人一挥手，那些工人的榔就挥得更起劲儿了。

    看见两拨人不可避免地扭打在一起，梵伽罗轻轻拽了拽宋博士的手臂：“我们换个方向。”

    宋睿与他十指扣，轻笑低语：“随便你往哪里走，我都跟着。”

    梵伽罗瞥他一，没接茬，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。

    天占地十分广袤，亭台楼阁均依照山势而建，低错落、排布无序，非常复杂。从这条直直的路穿行过去，却又往往会面临更多蛛网般的路，不是久居此的人定然会迷失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