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，她觉自己仿佛经历了千千万万次的死亡。

    凌迟是怎样的痛？以前的林念慈无法想象，但现在她知了。而她可以肯定，自己正遭受的这份痛苦，是比凌迟更为残酷的刑罚，因为除了切肤之痛，她还承受着心灵上的屈辱和灵魂上的摧残。

    这些人压就没把她当人看。

    孩降生了，林念慈近乎于麻木地听着他的嚎哭，里的泪早已经。

    玄诚起初还能看着她，给她鼓励，到后面就把睛闭上了。所谓惨不忍睹，描述得大概就是前的这一切。

    中年妇女剪掉脐带，仔细看了看孩，说：“不错，是个男孩，拿去养几天就可以卖了。”

    养几天，拿去卖――这简短的六个字，却昭示着这些人的累累罪行和条条血债。如不是亲所见，亲耳所闻，玄诚本想象不到他们讨论的对象是一个刚生的婴儿。

    一个怪人倒提着孩的脚踝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间充斥着恶臭和血腥味的屋。他们这个地方叫神坛。

    妇女放剪刀，脱掉沾满血迹的围裙，跪在圣女像前默默祷告。疯狂了一整夜的男人们也都跪在她后，给圣女磕。

    “圣女，谢您的恩赐。”妇女磕了三个响。

    林念慈仰起脑袋，想骂一句“你们不当我的信徒”，嘴张开之后却发不半声音。她终是奄奄一息地倒了，但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折腾完了她，那些人开始折腾玄诚。

    他们也卸掉他的颌骨，给他了一颗蓝果实。

    看见这一幕，林念慈吓傻了。

    玄诚呜呜直叫，珠赤红。

    但那颗果不是果，而是一功效更为怪异的果，能让人的脏无限再生。于是那些人在不打麻药的况剖开玄诚的肚，把除了心脏以外的所有官都摘了一遍。

    当然，他们是一个一个摘的，毕竟那果再神奇也不是不死果，可以让人怎么都死不了。

    玄诚的两扇肋骨被掰断，向两边敞开，一颗鲜红动的心脏。妇女的手在他的肚里搅动，不时掏一个脏，然后报价：“这个肾可以卖三十万；这个肺可以卖十五万；这个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