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嘴张了张，却只能吐嘶哑无比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被困在法阵里的两百年，我成神了。”梵伽罗半跪去，望林念慈的，“其实在最初的时候，我也曾挣扎过。你说得没错，我主导了一切，我也有罪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完全可以不背负这些罪孽，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预见，乖乖地一个无用的灵，等待着那既定的三段未来在某个时候成为现实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面前有两条路：一条净净，无波无澜，只需等待死亡的到来便好，毕竟死亡对我而言意味着冰火地狱的终结，意味着无止境的痛苦的结束，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。”

    梵伽罗闭上，仿佛又陷了当时的痛苦挣扎：“还有另外一条路，它遍布荆棘、尖刀、陷阱、苦难、仇恨，甚至于罪孽。是当时的我完全没有办法承担的。你也知，那时候我才那么一大。”

    梵伽罗抬起手，比划了一个矮矮的。

    林念慈被他的威压摄在原地，连珠都动弹不了，更遑论反抗。原来她的复仇，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。

    梵伽罗睁开，瞳孔里已布满泪光：“我原本选择了第一条路。世界毁灭与我有什么关系？我只是一个孩，什么事都不了。但是师叔的死让我明白，有一些责任，你不承担，我不承担，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师叔拼死也要隐瞒那条龙脉的存在，那么我拼死为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博一个未来又何妨？”

    梵伽罗抬看了看雷霆的天空，加快了语速：“陷在噬魂阵里的时候，我每时每刻都在扪心自问――梵伽罗，你这样，究竟是对还是错？我有时候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，有时候又陷痛苦地自责。直到有一天，我想明白了一个理，我所的一切，是为了让所有人活去，是为了众生，也是为了我自己。我既是众生，众生既是我，我要像救助自己一般去救助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于是我悟了。我的不是神，也不是佛，是众生之。老天爷听见了我的诉求，在天上助我。冥冥之中他告诉我，这个世界是属于所有人的，不属于你们这妄图成神的野心家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也成神了！你有什么资格贬低我们？”林念慈在浩瀚威压艰难开。

    “我自然会把世界还给众生，这个无需你心。”梵伽罗把手轻轻搭在林念慈肩，语气充满怜悯：“你成神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念慈咬牙关不肯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