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了句脏话。

    这五班的男生们仿佛被激怒了，张牙舞爪冲了过来。肖蕴又笑了，但是一秒，他的拳就落到了宋易的脸上。

    两拨人在池里打了起来。

    林枣就站在不远，她有目瞪呆，虽然听闻肖蕴校霸之名已久，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正面看见他打架。

    少年的脸上没了平日里的笑容，本就生得严肃的五官甚至带上了凶残的表，他一拳去，对面的人就直直扑中，半天也爬不起来。就算被人从后面擒住背或者手臂，他也不会落风，一手抓一个人，完全无视防御。

    别的人一对一，到了他这里就是三个男生围攻一个，却还讨不到好。

    泳池里四溅，打斗的嚎叫声震耳聋，肖蕴揪着宋易的发，一把将人丢在泳池边上，手指卡着他的。

    “再让我看到你调戏女同学，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，不说假话。”他表严肃正经，一也不像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——这土味的威胁用语，竟然还有人在用。林枣站在旁边，忽然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到最后，五班的混混们被揍得求饶，他带着六班一伙男生爬上岸，还是骂骂咧咧十分稽的模样，本谈不上是什么英雄。

    但这都没有肖蕴带给她的震撼大。

    少年纯挚是大海上的鸟，如火是沙漠里的舟，刚直正义则是他的灵魂。

    林枣手指抓着巾，低看着自己踩在地上的赤脚。

    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人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欧老师回来以后的事林枣就不知了，女生们都呆在更衣室里，不过隔着一门，她们能听见外大厅里男生们的哀嚎求饶，一声大过一声，杀猪似的。

    六班的女生们窃窃私语，五班的都有不太好。林枣偏过，见不远坐着的施雯脸有白，她两个跟班也不再咋咋呼呼了。

    后来过了大概半个小时，外面终于安静了。

    “男生们都回去了，女生再上一节课也可以走了。”死鱼的欧老师用手扇了扇风，他叹了气，“要想现在走的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好像是对着五班的人说的，果然，没多久人就走了大半，剩的不过六班的个别女生。

    “刚才可吓死我了，你瞧见没，赵宇的鼻都被打歪了。”方妍趴在泳池边上说，“不过我倒是意外的，肖蕴竟然会为你，其实你俩已经是好朋友了吧？”

    林枣神飘忽了一，她看向池底：“没有啦，我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被老师罚。”

    “也对，李老师凶起来，那简直是暴走如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