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突然拉的很近。他刚才完饭就去换了衣服，柔布料的T恤衫，在夜风中，她能闻到淡淡的洗衣香气。

    “我好像真的没见过……”他挠挠。

    男孩倾在侧，他平日里凶神恶煞，在她面前却又是另一个样，时而青涩时而傲，怪不得方妍说喜他的女生可以绕学校一圈。

    林枣离这个人形荷尔蒙远了些，往椅里陷去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找不到了吗？李老师会生气的。”她轻声说。

    肖蕴闻言低看了她一，少女面庞白净，垂着，几缕碎发散在耳畔，净得像雨后荷。

    他忽然福临心至。

    他抬手拿过她的笔，指尖过她的虎，微。

    林枣没反应过来，见肖蕴很快又从墙角拖了张凳过来，就放在她旁边，随手本空白的本丢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要不，你教我吧。”他开窍了。

    少年枕着自己胳膊肘趴在桌上，歪着脑袋看她，目光切而期盼。

    林枣愣了一，避开他的神，“可以是可以，但你得保证好好听。”

    “我保证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，脸颊上居然现一个小酒窝，林枣觉得自己没法拒绝了。

    夏天的夜晚，男孩的书桌上开了盏台灯，小风扇在二人背后呼呼的，来女孩的轻浅细语。

    “在算式中有两个未知数，题中要求这二者的倒数和要最小，且是两个正整数……”

    林枣低声讲题，一旁肖蕴就在那空白本上写她讲的容，右手把玩着她的笔，黑笔杆在那修五指间灵活转动。

    他确实是在好好听，没有玩手机，没有别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但是林枣没办法好好讲了。

    肖蕴很知自己容貌的优势，在光线明亮的台灯面，他的睫到过分，有时候他不写字了，趴在那歪盯着她，漆黑瞳专注地看人时，真叫人——不题！

    林枣解来两，几乎没怎么思考，肖蕴由衷赞叹。

    “你好厉害，我从小学习就差劲，我妈都不我了。”他说，“如果不是转学的话，你估计能考上重中的吧。”

    潜意识里肖蕴觉得，她是要遨翔天际的鸟，不应该被困在一中差生班的笼里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没有那么好。”林枣闷闷。

    她脸上没有什么表变化，但不知为什么，他觉得她忽然就不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