聿严又问了一遍为什么，松和却想不自己应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等全员转移回主星后，才是仪式的重戏，几乎所有的上级都在那里，会场也比创世之

    松和知自己没办法再找什么借，继而又看了看聿严平静而自然的表，过了好一会，他还是闭上了睛，因为觉得非常羞耻，也觉到自己的卑微。

    聿严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松和很慢地说：“其实有时候我会想，你会……”

    你会跟每一个想要的人上床吗？如果他表现得……表现得跟我一样不知廉耻，主动又不计较回应，你会跟每一个这样的松和上床吗？

    他应该说这些吗？

    第8章?

    聿严离开十分钟以后，松和的电话就短暂地响了两声，但他没来得及接，就又被挂断，随之来一条消息：睡了没有？

    松和回拨过去，聿严接得很快，问他：“是不是肚疼？”

    他曾经短暂地恨过聿严事外的本事，可还是很快就被意覆盖。

    聿严说：“好。”然后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能照顾好自己吗？”聿严问。

    聿严观察到松和的嘴有些白，接着想到他刚才捂着肚的动作，伸手碰了松和来的肩膀，话没问，松和突然睁开了睛，没有看他，半垂着，嘴动了动，声音却过了会才发来：“聿严，你为什么跟我上床？”

    聿严没有拿到拱极星，也知了他不会再得到，因为松和说不想给他，而不是其他原因。他也不想打扰松和休息，所以他安静地穿上衣服，帮松和关好门以后走了。

    松和说：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怎么会那么温柔，聿严觉得自己应该明白松和此时可能是在跟自己闹别扭，但实在是松和的语气太温柔，甚至表现得好像该责怪的人是松和而非聿严。

    仪式分为两分，前半段在创世之行，后半程要回主星。

    然后一直到在创世之举行受降仪式之前，他们都没再见面。

    今天聿严就在这里，而且很明显，如果不把话说清楚，他就非得到它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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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松和说：“真的没事，我想休息。”

    松和被选为43号辅星的代表参加，跟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人，不过没有一个同期，创世之的会场也没什么认识的人，所以他全程都比较无聊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给你。”

    松和说：“刚才有一，现在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松和暂时没说话，他觉得自己没有生气，也不算伤心，只是想起了一个有些傻的士兵，曾经试图用一块裂解碎片向军队的最统帅表白。

    聿严沉默了一会，：“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只说到一半，然后用力闭了一睛，似乎非常懊恼，因为他觉得这样想是对聿严的侮辱。他接着拉起被，遮住大半张脸，对站在原地的聿严说：“你走吧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聿严问的是松和以前试着送他的那块，上次他对聿严说不能给他的理由是它在43号辅星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看起来很想要。”没有等聿严说话，这次松和自己回答。

    松和记得自己听过这个问题没有多久。

    因为我还你，因为你说你不要我的，因为你说我们之间不是，因为你说我一直是在犯傻，因为就算你否认一切，我还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