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来，睛弯成月牙。

    他给青年写。

    【谢谢您。太好了！】

    【还有一件事……谢先生？您肚饿吗？我给你了吃的！】

    季糖想起自己忙活了一午的甜品。

    那是给谢立帮自己解决抄袭事件的回礼。

    青年有疑惑。但一刻，他眸微亮。

    ——小小的饭厅，亮起黄的灯光，只能坐得两个人的饭桌，摆着甜滋滋的甜品。

    都是谢立没见过的新奇小玩意。

    季糖兴致地给青年介绍起这两样东西。

    那是脏脏茶，这是黑糖糕。

    都是自己的。

    青年挑眉，接过季糖递来的黑糖糕。

    黑糖戚风糕掌大小，但分量很足，糕面缀满巧克力，油勾成一块块小心。

    捧在手心里，像捧着一块香的小云朵。

    谢立尝了一。

    和前几天少年给他的糖一样。

    很甜。

    他生前大分时间都生活在国外，吃的都是无滋无味一板一的西餐。

    这次还是他一次吃正餐以外的小零。

    少年……怎么就这么多这些甜甜的小玩意？

    太甜了，甜得他遭不住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季糖让谢立在饭厅里吃小甜品，自己则去布置拍摄工作。

    殊不知，谢立悄悄跟自己来到了客厅，站在自己后背。

    谢立抱着冰冷的琴匣，眯起毫无焦距的黑眸，盯着季糖清瘦的背影。

    今天天气有冷，季糖换了件衣服。

    白衣，脖间系着一条薄绒的米围巾，细的黑发披散在围巾边。这副打扮，让他整个人显得异常柔和，宛若一白白净净的明月。

    谢立微颤，面郁。

    ——少年问他愿不愿意通过直播方式给大家演奏曲。

    他怎么会不答应呢？

    他徘徊在这世间这么久，总该知这个时代的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直播间他是知的，相当于他那个年代的表演台。人在台上演奏，能有许多人在台观看。只不过形式换成网络。

    很久以前，他也曾参加无数次音乐演。有的在家乡的孤儿院，也有的在国际音乐节的会厅里。

    但这载满荣光的一切，都在他失去双耳后，瞬间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没人邀请为聋的他上舞台演奏。

    在大家里，他只是一个无用的残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