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立把少年抱到浴室外燥的地方。

    季糖窝在谢立怀里，好半会才回过神。他没有被吓到，之前谢立的现，早已让他接受鬼怪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他只是觉得有冷。

    他摸摸自己的衣服，发现并没有，也没有任何珠。看来……浴缸里有，只是自己的幻觉。

    他习惯地拿小本本，发现上面多熟悉的字。

    【抱歉。我的家有其他东西。但现在已经清除净了。】

    荒废多年的宅，又有这么多怨气，的确很容易招惹其他东西。

    但季糖担心的不是那些东西，而是他的观众们。

    不知他们……有没有看见谢立抱自己来。

    他想着，白皙的耳泛起红。

    谢立似乎注意到季糖的异样，小本本又现新的字。

    【我抱起你的时候，把摄像机暂停了。放心。】

    季糖瞅一小本本，微微松气。

    但季糖不知，观众们看见了更糟糕的东西。比如主播被不明黑影偷偷亲了一之类的。

    季糖站起，拍拍衣角的灰尘，准备继续直播。

    他给谢立写字。【谢谢您啦。】

    谢立站在原地，接过小本本，他望着少年半边脸上的小红痕。那红痕带有黑气，像某标记。

    他的家，的确很晦气。

    招惹了不少孤魂野鬼。

    为活人的少年，其中，像是一只小羊羔虎。

    他不想让少年受到伤害的话，必须给对方某标记，以证明对方是自己的所有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……少年会不会因此生气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季糖回到浴室。果不其然，摄像于暂停状态，但只暂停了一分多，直播应该不会因此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他拿起摄像，没有去看弹幕，更没有注意到观众们的反常。

    他瞥了一狼藉的浴室，很不好意思地对大家：“缸游戏结束了。抱歉，了一意外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导致的。”

    这是灵异主播们最常用的话。“不知是什么东西”反而更能让人联想到鬼怪那里去。

    他离开浴室，来到空的走廊，走到方才那扇锁的大门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接来要探险的房间。这个房间，貌似是整间屋最大的。而且……我觉得这里的怨气最重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他浴室前，所见到的大门。

    他能看见无数黑气如烟雾般，从门中席卷而，像一只只狰狞诡异的手。

    这里的确是怨气最重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