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的职责。

    叶川渊愣住，暗红的眸被黑发掩盖，透晦暗的光。

    他低，神复杂。

    季糖打了个嚏，鼻红红的。他挠挠脑袋，不好意思地对叶川渊：“我衣服有了，得换，你等我一。”

    叶川渊这才发现，少年为了救他，浑都透了，白皙的肤和细的黑发，浸满珠，还会有冒的可能。

    少年明明可以不去救他的。

    那么危险的地方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季糖回卧室，以极快的速度换了一条睡衣，免得对方久等。他打开卧室的门，意外地发现小提琴琴匣又跑到自己的脚边。

    季糖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无奈地摇摇，抱起小提琴，放回卧室，不忘给对方留了一张小纸条。

    【有新的厉鬼来啦，我去招待他。您等等呀，不好意思。】

    他没等对方回复，就离开了卧室，全然没注意到。

    他离开后不久，纸张多一行新的字迹，血红的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季糖回到客厅，看见对方没走，像只小狗般乖乖地站在原地。他微微松气。

    看来……对方是愿意住在这里了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无意瞥见茶几上的新练习册，想起什么。

    他还有东西没送……

    虽然不知……对方早已变成了厉鬼，还会不会对这些东西有觉。

    但都放在这里了，不送的话还会显得有尴尬。

    季糖脑袋，一气，抱起那练习册，向厉鬼少年走近。

    叶川渊的校服全被鲜血浸透，永远都凝结不了，一滴滴冷冰冰的鲜血顺着衣角落，滴脚边弥漫的黑气消失不见。他一边的红眸被黑发遮住，只能看见沾染着鲜血的英俊面庞。

    他微微睁大睛，有无措地看着季糖的接近。

    似乎惊讶于对方为什么不怕自己。

    季糖嘴角印一对酒窝，眸染上笑意，上的蓝睡衣显得他整个人很乖巧。

    叶川渊冷冰冰的怀中突然被一沓练习册。

    他怔住，低一看，耳边也响起季糖温柔的嗓音：“给你的见面礼，唔，我不太清楚你喜什么，只知你是学生，只能送这个了……”

    叶川渊校服上的鲜血，骤然停止了滴落，只有黑气在静静地弥漫着。

    他的神有些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