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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能受到，季糖应该就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只要轻轻俯，就能拥抱到对方。

    贺知夜很想这样，才会忍不住走过来。但他地住自己的手，忍住不去碰。

    生前他是一个万众瞩目的人，拥有权力和金钱，想要什么垂手可得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他连一个人都不能去碰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自己死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
    想要摧毁得不到的好。

    他曾遇到过一只漂亮的金蝴蝶，但他忍不住把对方撕成碎片了。

    从此，他再也没去碰过蝴蝶。

    既然不能碰少年……

    那应该能碰碰和少年相近的东西吧。

    贺知夜细细嗅着空气中的味。

    比如糖。

    它的味和少年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但又怎么从少年手中得到？

    贺知夜想着，萌生一个从未想过的疯狂念。

    他拥有与生俱来的演技天赋，生前演过很多人，笑的，哭的……

    他记得他演过一个人，很可怜，常常吃不饱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当中的神、话语……

    季糖看见贺知夜迟迟没说话，有疑惑地问：“怎么了？贺先生？”

    贺知夜的神闪过一丝无措，但很快冷静来。

    他抿起，似乎在回想演戏的过程。

    随即，他形微颤，嘴抿得苍白，黑发顺落而。他的声音很磁，但他刻意压低许多，带着些颤栗，这显得他特别可怜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饿了。想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饿了？”季糖没有看贺知夜在演戏，站起：“我去给你找吃的。”

    贺知夜一愣，没想到对方真的答应了。

    季糖会给他糖吃吗？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，没过一会，他受到空气中飘来气。

    少年的声音响起：“这是白粥，我放了一咸菜，吃起来特别垫肚的。要我喂你吗？”

    贺知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贺知夜摇摇，声音演得更可怜了。即便他蒙住，似乎也能让人受到他此时的神——的。

    “我想吃……甜的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在疯狂暗示了。

    季糖思索片刻，似乎懂了。

    他去卧室，没过一会揣着一罐东西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贺先生，摊开手。”

    贺知夜意识地摊开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