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别说啊。”

    护工皱起眉，轻叹气。

    老人浑浊的闪过几丝清明，他摇摇，摇着蒲扇：“不行咯，不行咯。我时日不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摇摇：“是真的不行呀。人啊，就像门外败落的柳树叶，时间到了，就会自动落来。”

    季糖：“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你的，还会带我的朋友来，绝对不会让你孤单。”

    老人听罢季糖的话，张开嘴笑了，嘴没有留一颗牙齿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季糖：“没有一个人看他？”

    老人，鱼尾纹笑得舒展而开：“终于有人来我啦……大家都有人来看，就是没人来看我哦……都因为我没有家人……”

    那是一间打扫得很净的房间，木门挂着“傅建国”的名牌，门前有几盆带有香气的盆栽。

    掌大的小兔站在地面，抬仰望着季糖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季糖心一沉。

    季糖站在门，把带过来的礼品捧在怀里，然后把小兔从肩膀上放，他笑眯眯：“傅医生，我带您来看您弟弟了。他如我所说的一样，没有走。这个世界，还有人记得您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，他快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门的装饰很简单，无非是一张床和一张放杂的桌，以及一个半人的衣柜。

    护工：“嗯，他无儿无女，家人在战争中全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护工恍然大悟：“是他呀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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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租车停到一座老式古宅门。

    一名老人坐在面向台的摇椅上，双目微闭地在养神，摇椅随着他的摆动发咯吱的响声。

    老人没有，两只空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季糖笑眯眯，一边把带来的礼放到旁边的桌面，一边介绍起自己：“我有一位老朋友知您，但他行动不便，所以想托我来看看您。我叫季糖，我敬佩您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有耳背，仍是没有听见，继续在摇椅。直到季糖走去，轻轻用手拍拍老人的肩膀。

    护工走来，她怕老人听不见，特地走到门大声：“建国，有人来看你了！”

    季糖再往前一步，迎面撞到男人宽厚的怀里。

    不过一会，一名穿着围裙的护工便过来开门，她见到季糖的模样，便知是要来找人的：“找谁呀？”

    老人因为季糖的倔笑

    季糖莫名觉得它那颗透明的黑豆豆像泛着光。

逗小兔，将它放在肩上。它为了不掉来，用一只小爪揪住季糖的一缕发丝。

    男人的表没有过多的变化，他帮季糖打开门：“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季糖也这才注意到。

    季糖沉默，没说话。任由护工将自己带到老人居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古香古的老式古宅被打扫得很净，门了两棵柳树，柳树底则是一些供老人玩乐的象棋桌。大门闭着，挂着一个大铜锁。

    季糖：“傅建国。”

    季糖背着背包，抱着带来的礼，车去敲门。

    老人慢悠悠地转过，眯起朦胧的，慢吞吞：“有人来看我啦？”他的声音像枯老的树枝，听起来格外哑，但也充满着亲切。

    季糖本以为护工还会再过问几句，没想到护工连忙请季糖来，惊喜：“您是傅建国的朋友吗？他三十年前住这里，至今没一个人来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