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，说：“傅医生，附近有买，我们也买几朵去献吧。”

    烈士陵园有专门售的地方，各颜的小用白丝带绑着，散发着清甜的香。

    季糖买了两束，他把其中一束悄悄递给傅临山。

    陵园的人大多都在忙活自己的，没人会注意到有鬼魂拿着一束。

    傅临山带有茧的手指，轻轻抚摸过细的。

    他上一次见到，是在生前，他遇到一朵在废墟中生而，可却沾满鲜血的。

    如今的，再也不会被染上鲜血了。

    他看见少年小心翼翼捧着，然后来到纪念碑的跟前，把理理平，最后才极其虔诚地把束放专门的篮中。比第一次上课的小学生更要战战兢兢。连被到自己发间都不知。

    少年跑到他跟前，笑眯眯：“我献完啦，傅医生您去吧。”

    傅临山摘军帽，捧起，脆利落地将放在篮中。

    这座纪念碑，也算是傅临山和那些战士唯一的坟墓。

    自己给自己的坟墓献，有那么一奇怪。

    季糖走到他边，莹的黑眸映满地的：“以后我一有空，都会来这里献的。”

    他站在傅临山面前，似乎想要成为一堵墙来为男人遮风挡雨。

    “你们守护了我们这么多年，这一次，让我来守护你们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在季糖第一次遇见傅临山时也说过。

    他要保护他的英雄。

    傅临山抬起手，轻轻拍掉少年发间的小。他眸微眯，似乎洋溢着久违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。

    季糖看见傅临山后涌更多的黑气。

    这黑气与厉鬼的怨气不同。它们很温，像是从太中成而。它们在傅临山背后的空地凝聚起来，随即，季糖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他看见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影现。

    这些人影呈半透明，很明显，它们都已是魂魄。

    它们穿着和傅临山一样的军装，面容各异，而且也拥有各残缺，都是让它们成为魂魄的致命伤。即便如此，它们仍是稳稳地站起来，站在纪念碑之。

    傅临山背负了死在那场异国战争中的所有军魂的愿望，现在季糖的人生中。

    他们想要再次跨越鸭绿江，跨过两国之间的重重山，回到生前未能回到的家乡，看看是否有人记住他们。

    答案非常地显明。

    红旗、纪念碑、鲜、歌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