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让自己半个脑袋潜池，轻轻地蹭了蹭池边缘的苔藓。

    它抬起脑袋，将沾满许多苔藓的光溜溜脑袋给季糖看。

    它虽然是幼崽，但形对于人类来说很大，大脑袋上沾有莹绿的小草，对于季糖来说，像一座植林茂盛的小岛。

    小岛。

    小岛……？

    季糖似乎明白小鲸鱼这个动作。他愣住片刻，轻喃：“你……是想成为一座小岛吗？”

    “嘤嗷！”

    小鲸鱼拍打鱼鳍，用扬起的来表达自己的喜悦。

    小鲸鱼知，在那片它未曾去过的大海中，还有许多比自己更大的鲸鱼。

    它们像一座座会游动的小孤岛，在海面每个地方栖息，任由鱼虾从自己旁穿过，让飞鸟停留在自己背脊上。它们说是能让万得到栖息的小岛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它要努力大，成最大的鲸鱼。

    然后回到海洋中，成为一座小岛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糖沉默很久。

    想成为小岛。

    那就代表着这小鲸鱼不但要回到海洋，还要大。

    可它再也不会大了。

    它或许还不知自己早已死去，更不知自己已经不能大了。

    再也无法一座壮观庞大的小岛。

    这小鲸鱼幼崽仅仅六个月，就到六米。比一般鲸鱼幼崽优秀得多。

    如果它还能活去，成年应该能成为二十米左右的型座鲸。

    那可真是一个小岛啊。

    “嘤！嘤！”

    小鲸鱼再次发响亮的叫声，似乎在为自己的愿望而到骄傲。

    季糖扯起角，没有告诉小鲸鱼真相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，为小鲸鱼的脑袋拂去绿苔藓，眉低垂地轻声：“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小岛的。”

    季糖并不相信失去生命，就失去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嘤……嘤！”小鲸鱼第一次得到鼓励，开心极了。

    季糖瞥一手机。时间过得很快，此时已是傍晚。

    如果计划来说，他得回去。但……他瞥一前孤零零的小鲸鱼，挪动不了步。

    还是陪陪它吧。

    季糖从背包拿一张报纸，铺在地面，然后盘坐去。

    “小鲸鱼，我可以给你说说关于大海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