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磕磕碰碰，突然碰到一绵绵的东西，袋外传来少年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小鲸鱼，你碰到我肚了。”

    它本以为少年已经很小很小了，没想到它能变得比少年更小。可以被对方一手揣袋里。

    季糖提起背包，离开黑漆漆的废弃饲养园。

    季糖戳戳小鸭的脑袋：“待会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
    自此以后，他再也不会带着小鲸鱼，回到这个给它带来死亡的地方。

    小鸭继续嘤嘤嘤叫。

    第93章?

    季糖把小鸭揣到袋里，轻笑：“小鲸鱼，待会带你去见一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既然其他厉鬼能附，同样为厉鬼的小鲸鱼肯定也可以。

   “小鲸鱼，你试试，看看能不能附到这只小鸭里。”

    大晴天时的大海很。但在细雨之中的海洋或许更，天一，全世界都于梦幻般的朦胧中。

    这是小鲸鱼第一次变得这么小。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季糖摸摸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嘤……？”

    季糖听罢这话，整个人猝然愣住，脑轰一声，变成空白一片。

    还要一起寻找它化而成的温岛屿。

    季糖：“辽海海岸。”

    它嘤嘤嘤叫几声，然后笨拙地扬起小鸭翅膀，学着少年给自己摸肚的动作。

    原来这是肚啊。

    司机皱眉：“辽海海岸……？没听说过，噢，想起来了。那片海啊，已经被地产商买来，给填平了，再也不存在了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掏一个黄橙橙的鸭，响亮的嘤嘤嘤响彻安检厅。一时让所有人苦笑不得。

    再也不存在了？

    小鲸鱼好奇心十足地在袋里钻来钻去，它第一次来到这么温安全的地方，每个角落都是少年的气息。很香很甜。

    “嘤？”

    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肚，还用翅膀尖画了一个小心。

    “嘤？嘤！”

    他坐了两小时铁，便来到辽海所在的沿海城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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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结果不但没有蔚蓝大海、更没有开满鲜的岛屿。它所渴望过的一切，早已消散在岁月中，什么都没留。

    他摸过它十次肚，那它就要给对方回摸一百次。他为它折断过一次鞭，那它就要为他斩除一切危险之。

    租车司机见季糖背着一个鼓的背包，便帮忙将背包放后尾箱。

    单是一眨时间，一阵白光闪过。等季糖回过神来，前的庞然大消失了，只剩脚边的一只小塑料鸭。

    他不忘向季糖问：“小兄弟，去哪里呀？”

    季糖揣着小鸭，坐上了铁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——等到它大，少年赋予过它的温，它要用好多倍来回报。

    绵绵的嘤嘤嘤声和掌大的鸭并没有违和。

    方才安检的时候，检察员见他的袋鼓的，二话不说，直接掏他袋。

    他不停蹄地从北方的首都赶来这座南方城市，仅仅为了想让小鲸鱼回到家。

    此时这座城市正着淅淅沥沥的小雨。季糖不得不撑起伞，离不开的小鲸鱼从他袋里钻一个小脑壳，好奇地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他要带它去见它生来都没见过的大海。

    他在路边招呼了一辆租车。

    它还要变成最大的鲸鱼，给少年全世界最宽厚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