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方方地上台。

    他将桃琥珀放在自己的位置里。他知，秦就在看着。

    少年走上台，被光芒笼罩，像一颗闪闪发亮的星。他的声音很响亮温柔，咬字清晰。

    “我对秦的印象，或许可以用一首现代诗的表达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一切不彻底的事。细雨中的日光，天的冷，秋天摇碎大风，提岸上河游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一切不彻底的事，琥珀里的时光，微暗的火。”

    “一生都在半途而废。”

    “一生都在怀抱望。”

    这首诗是当代一名姓张的诗人所写。

    秦的一生，的确都在追求不彻底的事。在寒冬中追求天，在冰雪里追求温，在古墓里……

    但他终究也拥抱到了自己的望。

    季糖念这首诗时，声音特别温柔。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，台便响起如雷般的掌声。

    季糖鞠躬，台。

    他回到座位里，再次拾起桃琥珀。他意外地发现这块琥珀，变得异常地。

    像在害羞。

    季糖轻笑，把它放袋中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历史研讨会很快结束了。

    秦并没有当即现，一直藏在桃琥珀中，像在酝酿着什么。

    季糖没有怎么在意，他回到家，吃完晚饭过后，就该去赶前往西的飞机了。在遥远的带大陆，还有一个小亡灵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他也想过找小鲸鱼载自己去西。可西实在太远了，毕竟要漂洋过海。他想了想，还是搭飞机去。

    他上一次坐飞机时，上只携带着两三名厉鬼，这一次，整整带了七名厉鬼。

    只给季糖发了一张机票的机场本不知，自己已经血亏了。

    不过季糖怕秦与秦夜撞面，后来仍是多买了一个包间的机票。单独让秦待在那里，免得让他和自家弟弟撞面。

    秦所附的桃琥珀也一直没动静，就这么被孤零零地放在单独包间里。

    季糖和其他厉鬼在一个包间里。

    他先将行李放好，然后浴室里洗澡。

    他洗完澡来，正准备睡觉。可他无意瞥了一窗外。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，空中没有过多的云朵，繁密的星完全呈来，在天边泛起璀璨的光。

    季糖顿住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