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衣间的隔音很好，季糖的动作所发的响声，都能被秦夜和秦听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比如布料过细腻肤的窸窣声。

    这声音像一把小羽，细细地扫过人的心。

    好半会过后，季糖终于换好衣服，他转过，拍了拍两人的肩膀：“换好衣服了，可以啦。”

    少年很喜这件红袍。这件袍并不是民国那书生穿的袍，它很宽松，摆有像女孩穿的大裙，飘飘扬扬的，还夹杂着几片极其轻扬的丝绸。穿在上，的的确确像穿了一朵小云朵。

    不过这袍一都不显得女气，少年穿在上，显得英气极了，像明媚而耀的太，令人本挪不开视线。

    季糖被秦夜和秦盯得很不好意思，他攥攥红袍，嘀咕：“我先去，你们在这里面换衣服……？”

    他也给秦和秦夜带了他们的龙袍和戎装。

    他没等对方作回应，便迅速地离开换衣间。他攥着背包，站在换衣间门，静静地等待两人来。

    他的脸很红很红，耳朵也在发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他刚刚和他们共一室地换衣服。

    季糖并不是第一次与同在一起换衣服，他在北方读大学时，甚至经常和舍友去公共澡堂……

    可他不知自己这次怎么就这么害羞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，起自己的耳垂，希望耳垂和脸颊不要再这么红了。

    他等了片刻，换衣间的门终于开了。

    秦夜和秦在换衣间里没有多说一句话，很利落地换好了各自的衣服。

    秦换上他生前所穿的龙袍。

    他的龙袍并不是呈完全的金黄，外衬呈很纯粹的黑，黑布料间用金绸线绣上了大片龙纹。黑与金。两颜搭在一起，显得极其神秘与帅气。

    为帝王的男人很衬这样的衣服，他穿上它，仿佛回到了千年间的那片冰天雪地，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的心还是的。

    季糖也没注意到秦的龙袍还有黑这款。

    可能是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到……

    秦夜也换上了他生前的戎装。不过他的戎装并不是古代电视剧的那金属战甲。

    那金属战甲在季糖里看起来，有像大熊，笨笨的。

    他只穿了一件白狐绒外，他散落开的半黑发丝，了绒绒的白衣领。外很厚，也足以代替战甲抵御刀剑。外衣摆垂落至小，盖住黑军靴。外的腰侧位有一个放剑的地方，仿佛只要秦夜一抬手，就能用不可见的形式从拿一把剑。

    不过可惜现在那里并没有剑。

    季糖盯着他的模样，轻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