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，谢立在季糖换洗的衣服袋中发现一本日记本，更确凿了他的直觉。

    季糖：“哎？”

    谢立松开手，轻轻地抚摸过季糖被攥住红痕的手腕。他轻叹气，喃喃：“我知你很想让我们活过来。但我们这样，并不值

    季糖听罢谢立的话，一整个人瞬间张起来。他攥住衣角，小小声问：“你什么都知了？”

    季糖的手腕被谢立叩住了红痕，他不免有难受，小小地挣扎起来。他朦朦胧胧地支吾：“我不知……我只是想让你们能够活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更重要的，如果你阻止失败了，你还能回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和他很熟？”谢立的眸微暗，闪过一丝不明的绪。他叩住季糖的手腕，将季糖困在墙角中。

    那本日记本是季糖从鬼界带来的，是殷朗的日记本，上面记载了他对于季糖的恋，以及他为季糖所的一切，包括神碎片这些事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并不代表我默许了你的计划。”谢立突然淡声。

    他是陪季糖最久的厉鬼，季糖在他的中一地成，他也逐渐对季糖的一切了如指掌。他最近的确察觉到季糖不太对劲，特别是那一天，季糖明明是再次去了鬼界，可却对他们说只是去同学家，明显是在隐瞒什么。

    谢立也终于得知——他和其他厉鬼们只是那个叫“殷朗”的人的神碎片。

    他隐约地能察觉到，谢立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谢立不知他的少年会什么样的选择。究竟是选择殷朗，还是选择他们——

    谢立表现得比季糖想象中平静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季糖愣住。

    季糖没有选择，他谁都没有放弃。他甚至想用尽一切，换他们一条命，让他们重新在光活着。

    季糖抿起：“这个任务……真的没有任何危险的。而且……我也和殷朗很熟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在很早的时候，就对季糖的份产生过怀疑。季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，为什么却能召唤这么多厉鬼，而且面对厉鬼们，却没有表现任何恐惧，反而很亲近。亲近到他有小醋意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如果殷朗要投胎成功，他和其他厉鬼们必须殷朗的灵魂中，这相当于消失。他会像从没现这世界过一般，什么都不会留。

    谢立：“你准备过去阻止他的死亡，但你穿越过去，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。如果他的死亡和国家甚至这个世界有关，你又怎么阻止？”

    谢立：“我都知的。”

    直到谢立今天无意发现这间地室，他看见季糖父亲的秘密，再联想到季糖今天中午在饭桌上的话，一时让他明白季糖的想法。

    谢立以前觉得季糖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，还需要人保护和着。但他现在觉得，对方真的很大，拥有他一辈也无法战胜得到的温力量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和他很熟吗？那你知他生前是什么样的人，经历过什么，又是怎么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季糖垂眸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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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确切来说，他连对于殷朗的记忆都没有恢复，对他们曾是恋人的记忆是一片空白。虽然殷朗真的给了他一莫名的归属。

    谢立：“我从你的父亲写给你的信中看得，你如果要让我们复活，必须回到过去，阻止那个名叫‘殷朗’的人的死亡。”

    季糖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