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现在殷朗是拥有生命的，会脸红，有心。

    季糖没有说话，他在床上坐起，抬起上半，然后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。他的脑袋凑到对方的脸颊边，殷朗一时能到他带有香味的温气息，他的面庞也在殷朗前放大无数倍。

    季糖小心翼翼地抬起脸，——然后在殷朗的耳尖落一个吻。

    殷朗没想到季糖会靠自己这么近，愣住。

    “还有我的人？”

    殷朗没想到季糖会问这问题，他微微顿住，思索了很久：“要是真的能有人我，无论那个人是贵是贱，是男是女。我都会选择让自己活来，然后登基为皇帝，用尽一切去保护他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啊……”殷朗自嘲般地轻笑一声：“并没有人能够喜我……”

    以前厉鬼们亲他耳朵尖的时候，他总会脸红心。

    ……他真的能阻止殷朗的死亡吗。

国家逃过一劫，可我没有打算这样过，我死，让他们也一起死去。你可能会觉得我很残忍，……他们都没有把我当人看，我为什么要保留属于人的德？我为什么还要人？”

    而且他也疑惑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。

    “陛，您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季糖抬起手，攥住男人的衣角：“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你的事，但我觉得你的方法是不可取的。你很恨这个世界，想让它毁灭，但万一这个世界还有你的人，你也要他们一起死吗？”

    现在他亲殷朗……殷朗应该也会有觉吧。

    他这人，这么脏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可存之。如果真的有人会喜他，那恐怕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迹。

    殷朗等待季糖的回答，漫不经心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季糖攥住男人的手缓缓地松开，他喃喃：“如果……真的有人能你，你还会让自己死去吗？”

    自从季糖穿越到古代来后，他与殷朗很久以前在鬼界生活的记忆，也慢慢地恢复。虽然有些记忆还很模糊，但他现在能想起大概。

    殷朗为季糖的斩钉截铁到有惊讶，微微挑眉：“那你说说，谁会喜我这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禁有期待季糖会作什么样的回答。

    季糖知那个人是谁——是现在的他。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没人能够殷朗，季糖将会用一整个世界的分量去他。

    季糖听罢殷朗的话，他靠在床边，低垂眸，不敢去看殷朗上的伤疤。此时他的脑海一片混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男人第一次被人亲，他微微睁大蓝眸，里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绪。

    殷朗……他都不想活了。

    季糖没想到殷朗也会害羞没反应过来，他轻笑一声，附在男人泛红的耳尖，喃喃：“喜你的人，就在你的面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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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记起他作为灵魂引渡人时的记忆，也记起他和殷朗相的滴滴，更记起他们之间的。

    季糖没等他说完，便重重地反驳了他：“有人喜你的。”

    季糖得很好看，五官温和而清秀，他现在因为发烧，脸颊和耳都有红，像偷喝了酒的小孩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唯一他的母亲，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毕竟他在这世上有了值得留恋的事。

    殷朗突然冷笑：“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季糖低垂脑袋，攥衣角，抿起：“陛，你真的要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