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染得一尘不染的木质地板。空气似乎也被这洋洋的光芒给浸透，袭来的微风尽是带着光与温，连带着楼钟停落在鸽也被染成一颗颗小光团。

    神父严谨而沉重的颂词伴着风，响望不到尽的草地远方。

    一场结婚见证很快便结束，两人算完成了订婚。如果要算结婚正式完成，还得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
    殷朗先给季糖上了订婚戒指。

    他们的戒指很特殊，嵌在戒环中的宝石呈殷红，但仔细一看，宝石里分成了七个小块，每个小块远看都是红，但细看却是不一样的颜，在光中能折比彩虹更耀的五彩光芒，宛若将世间万都嵌了戒指里。

    季糖离开教堂的时候，不禁有好奇这枚戒指。他向殷朗问：“这枚戒指……是用什么宝石制成的？”

    殷朗坐在季糖旁边的正驾驶座，他俯，帮季糖扣好安全带，一边漫不经心地：“这枚戒指不是用宝石制成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用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那六个神碎片和我的魂魄。”

    厉鬼们与殷朗的魂魄合后，殷朗边总会备着一条嵌有七个红宝石的链，以此来观察厉鬼们的况。如果宝石是暗淡的，这代表厉鬼们是幻化独立的躯，暂时离开自己。如果宝石呈殷红，这代表厉鬼们回到了自己魂魄里。

    大多数况，厉鬼们都是作为副人格沉睡在殷朗，和殷朗的意识同享。

    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，只不过分成了许多人格。

    季糖微微愣住。

    这个东西……对于殷朗来说，不是很重要吗。

    殷朗抬起手，轻轻地挲过季糖手指上的戒指，笑：“它由链被我改成了订婚项链，然后给了你。——这相当于，我把我的全灵魂都给了你。”

    真的是全灵魂，一个都没少。

    季糖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糖突然觉得自己手有沉重。

    殷朗：“这颗宝石是亮着的，这代表他们全都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等等。”季糖突然想起什么，他攥住衣角，抿起，耳微微泛红。他的声音很小，殷朗不得不俯才能听见对方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，我和你……那个的时候，他们是不是也都在？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实在太混了，季糖只记得殷朗也将链带了卧室，但他不记得链嵌着的宝石是不是都亮着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殷朗：“那时候他们都回到了我的魂魄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