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一盒……怎么会不见了？”

    殷朗觉得自己再不去安他，这小孩就要哭来了——

    男人轻笑一声，小季糖绵绵的脸：“可能是被小老鼠叼走啦，这里有特别凶的小老鼠。”

    被当成老鼠的厉鬼们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季糖抬起脑袋，眨眨漉漉的睛，一本正经地担心：“可是我说好了还要给你零吃，你没吃饱。”

    太他妈可了。

    殷朗角上扬，轻声：“没关系，这公园里有很多卖小吃的。零我去帮你买一份新的，就当作你帮我赢小鸭的报酬了。”

    小鸭被殷朗放回了纸箱里，它缩成一团，脑袋埋在黄橙橙的绒里，正在安安静静地睡觉。任由自己被光照得烘烘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小季糖并没有兴起来，他低，盯着自己的黑白小布鞋发呆。

    殷朗绕开话题：“你不是要写作业吗？这里有张石桌，不如就在这里写吧。写完叔叔再带你去玩。”

    为鬼王的他，可能是千百年来第一次对别人自称自己是“叔叔”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这自称年轻得有过分了。

    小季糖不叫他老祖宗都已经很好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小季糖也觉得应该抓时间写作业，他打开书包，从中一本写着“算术”的本，摊开第一页，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。

    老师叫写完第一页，明天讲。

    殷朗凑过去看，想看看小孩的作业都是什么。

    ——第一题是叫数数，数一数图里有几只鸭。

    殷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孩很认真，手里攥着一只铅笔，慢吞吞地数图里的鸭。每一只鸭都被他用铅笔戳一戳，生怕数错了。

    前面几题都答得很顺利，可到最后一题，小孩犯了难。

    最后一题是两张图，它问两张图加起来一共有多少鸭，小季糖数了很多次，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无奈之，小季糖只能抬起脑袋，地望着男人：“叔叔，你可以教我这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哪题？”

    “这。”

    殷朗瞥一题目，他抓着小孩的手，让他用铅笔再数一数。小孩上的味儿特别，闻得殷朗有齁，让他不得不怀疑季糖是不是真的糖变成的。

    “一共十只鸭，有两只鸭是被草丛挡住了，所以你总会数错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叔叔！”小孩轻笑，认认真真地在小空格里写上10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