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来了另一新鲜的空气。

    萧肃脚步轻快地走到家门，蓦然看到车库里停着母亲的黑路虎，惊觉自己仿佛有些忘形了，稳了稳表，推门去。

    方卉慈刚刚回家，正斜倚在沙发上休息。保姆刘阿姨炖了燕窝，见他回来十分兴：“阿肃回来了？正好一起吃宵夜。”

    萧肃看见吃的才觉饥辘辘，两吞了一碗燕窝，还问：“有没有什么饱的东西？卤或者烧……蹄髈也行啊。”

    “大半夜吃什么蹄髈，怕不是疯了。”方卉慈嗔，吩咐刘阿姨：“给他一碗小馄饨，切几片昨天的卤腱，别多了，他胃不消化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我知了！”刘阿姨是看着萧肃大的，反倒嫌她这个当妈的苛刻，“难得他主动要东西吃，一样拿一吧……可怜见的，搬去没几天又瘦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？我看还胖了，怪不得都说学校的堂菜最。”方卉慈端着燕窝慢慢喝，一边打量儿，“怎么这个儿回来？晚饭没吃吗？”

    晚饭是荣锐在COSTA买的麻薯面包，萧肃就咬了两，不过这事不能给老母亲说，便：“学校有事，完太晚了，又不想吃外卖，索回来蹭饭吃……你怎么也是这个儿才回来？公司很忙吗？上次说的那个项目要上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就快上了，正在策划发布会和一期推广。”方卉慈说，“对了，你那天跟我提的那个瑞典抗衰针，我让市场的人查了查，你猜怎么着？”

    萧肃正疼这件事——吴星宇到现在还没消息——忙问她：“怎么着？那针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针有没有问题我不知，那是人家的技术机密，我们只能从商业层面打探一些消息。”方卉慈说，“市面上最近确实有个医的集团，正在筹备和一家瑞典公司合作引细胞抗衰针。你猜猜这个医集团的一把手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萧肃问，拐了个弯，脑里忽然冒一个名字，“不会就是张婵娟本人吧？”

    方卉慈笑了，说：“你第六很灵嘛。”

    “张婵娟是医的？”萧肃有意外，但想想她六十岁能保养得宛如中年少妇，又觉得顺理成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