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荣锐说，“别墅的中央空调没有智能系统，是手动的，所以没有运行记录。”

    荣锐摇：“记录里没提。”

    荣锐看了看，说：“电炉？”

    荣锐用胶咖啡机煮了两杯茶过来，递给萧肃一杯。萧肃给了荣锒，荣锒皱眉：“这宅快乐茶，简直是量炸弹，你们还是留着自己喝吧。”

    他又翻到第一现场的照片，仔细观察别墅的环境：“别墅在山，温度相对一……哦，警方是周五晚上的现场勘查，室温十四度……空调开过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会影响死亡时间的判断吗？”

    “等等！”萧肃觉这个炉有熟，仔细看了看，说，“这个牌我知，我家客厅也装了同款，是带云端控制的，通过手机APP能远程开关，还能查历史记录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时间段，不正好是尤刚的尸放置在别墅的时段吗？”萧肃说，“如果凶手想给尸保鲜，不是应该开空调降温吗？”

    “开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查查。”荣锐从随的包里掏一个小巧的笔电，“别墅的门牌号对应唯一的IP地址，可以查到电炉的启动记录……好了，周三中午一钟有人打开过炉，直到周四凌晨三半关闭。”

    荣锒翻到现场照片，当时应该是周五午，天光暗，尤刚的尸趴在雨积成的泥洼里，面朝，几乎被泥浆淹没。荣锒皱眉：“现场很糟糕啊，这泥土是村民为了专门培过的，里什么都有，草木灰、有机粪……对尸影响很大。”

    萧肃尴尬地收了回来，讲真如果当仙每天都得啃树叶，那他宁可当个宅。

    “这么久？”荣锒疑惑地，“别墅晚间气温十四度，白天接近二十度，大中午开什么炉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们现在怀疑警方确定的死亡时间有问题？”荣锒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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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荣锒皱眉翻看，忽然指着一张照片的一角，说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萧肃一振：“所以我们怀疑得没错，尤刚很可能在几个小时前就遇害了？

    荣锒翻到报告最后一页，说：“哦，现场勘验带的是县一级的法医？这还真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荣锒另画了一条时间线，说，“那尸也有可能在别墅放置了16个小时……”

捣胶咖啡机，嘴，“张婵娟打电话叫吴星宇去别墅，是中午一半，我怀疑那个时候尤刚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荣锒摇：“不，死亡初期保持温度可以延缓尸温失，间接减缓肌变化，模糊死亡时间……之后尸又被丢在寒冷的山洼里……哦，我明白了，这个凶手一定是个行，先温再低温，通过剧烈的温差，完全可以扰法医对死亡时间的判断，差几个小时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荣锐说：“是的，从现有的资料里你能看什么问题吗？有没有可能法医勘验有误，或者忽视了什么重要的细节？”

    “会，还有外界温度……”荣锒说：“气象报告当天十岭的温度是零1度到零上5度，法医是据这个数据推测的死亡时间。但34个小时之前，也就是抛尸前的那几个小时，也很关键。”

    尤刚的尸是在十岭发现的，当时报警电话转接给了当地辖区的县公安局，所以抛尸现场的法医官是县公安局的人，死亡时间也是由他们确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