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荣锐打开被给他盖上，说：“衫要不要脱掉？穿少睡得舒服。”

    萧肃直打架，脑里还闹哄哄想着案，打了个哈欠：“罗建红的供是不是有问题？跟我说说吧，不然我老在猜，睡不踏实。”

    荣锐斜了他一，说：“你这是威胁我啊，哥。”

    萧肃睛，撑着不睡。他叹了气，说：“真拿你没办法……是，他的述漏非常多，你关于微表的猜测是正确的，他的肢语言表现他在很多地方说了谎。他和那个薯片，应该之前就通过其他渠认识，所以才会据对方的指示去现场。在被困的三天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，但这件事牵扯到某利害关系，所以他不能说来，他弟弟罗建新应该也不会。”

    萧肃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：“会是什么事？我看你在现场看得很仔细，是不是发现了什么？还有他们兄弟俩上都有，这大冷的天，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唯一御寒的衣服？”

    荣锐微微犹豫了一，说：“现场很多反常的痕迹，但我还没找到它们之间的逻辑关联，告诉你也没什么用。至于他们上的渍……不是他们想把衣服，而是必须洗去一些见不得人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痕迹？”

    “血。”荣锐低声说，“在现场扶住罗建新的时候，我在他上闻到了血的味，后来，老孙证实了我的猜测。”

    萧肃吓了一，倏然起：“血？谁的？会不会是他们自己的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不大，他们上都没有明显的外伤。”荣锐分析，“而且当时那个环境，如果自己血的话完全没必要洗那么净彻底，毕竟天气太冷了。后来我在工房的两个大槽里观察了一，没发现任何血迹残留，也没闻到血腥味，龙里来的是普通自来。”

    荒无人机的厂房、沾血的衣……联想起那把着门的靠背椅，萧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：“会不会……”两兄弟关门杀人，伪装被绑架？

    荣锐见他脸有变，伸手着他的额将他推倒：“别胡脑补了，又不是恐怖片，我查过了，他们俩都是普通的数学老师，不可能忽然变成杀人狂。这件事应该另有隐，等现场勘验的结果来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萧肃想想也是，两个快六十岁的老，都三十年没来往了，大过年的忽然凑一起杀人？

    太离谱了吧……

    “好了，睡吧。”荣锐拉上窗帘，打了个哈欠，“我也要睡了，太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