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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放酒杯，表已经看不一丝异常：“那时候我刚上大学不久，和同学在网上接了一单小活儿，谁知中途被人截胡，还侵了我们的工作电脑。后来我气不过直接报警了，幸亏我技术也还过得去，反查来抓住了对方的把柄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一边抓住荣锐：“小锐你信不？”

    萧然张着嘴看着他，半天“哦”了一声，说：“小舅你好啊，我好动啊，我怎么就遇不上你这么好的男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哇好浪漫啊。”萧然捧着脸，“他这么听你话，就跟你了？”

    他说得调笑，但语气隐隐带着愠意，萧肃知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，便：“好吧，不说这个了，来来，大家一杯。”

    萧然了个呕吐的表，说：“小舅你真是帅不过三秒，你看我哥，装得多像，温文尔雅，彬彬有礼，我要说他小时候撵打狗，被我爸满院追着打，肯定没人相信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绘声绘，仿佛完全没有尴尬：“那个小孩就是文森，我去警局认人的时候也吓了一，他和阿肃有三四分像，年纪也正好一样。我当时一心，就撤诉了，还给了他另一个小活儿，让他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自己去叫他啊，看他来不来。”方卉泽低夹菜，见萧肃碗里的东星斑都凉了，将自己的空碗和他换了一，又给他舀了一勺蒸：“吃这个吧，这个好消化。”

    萧肃看他一本正经扯谎，无奈扶额：“所以现在矛是要对准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稳住，不要试图当自己的小舅妈。”方卉泽慈地摸摸她的。

    “不跟我没饭吃啊。”方卉泽摊摊手，，“他是个弃儿，小时候被领养过一次，因为神有问题受到领养家的待，挨到十三岁就跑了。后来他在各救济机构混饭吃，偶尔小偷小摸，被人抓住打得像狗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孤独对他来说才是舒服的，安全的。”方卉泽给她也舀了一勺蒸，叹息，“然然，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开朗活泼的，他天生孤僻，甚至有轻微的神障碍，亲、友、，对他来说都会造成负担。有时候我也不敢离他太近，想要关心他也只能远远地，偷偷的，懂吗？”

    荣锐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来，：“不啊，我哥不是一直这么斯文的吗？然然你是不是喝醉了？”

    众人举杯，萧然今天也上了白的，半杯五粮肚，小脸儿浮上两片粉红，笑嘻嘻：“哎呀小舅，那说文森总可以吧？今天过节你也不带他回家来。”

    萧肃只得吃了一。萧然有喝醉了，扯着方卉泽：“小舅，他怎么这么宅啊？老一个人待着，你又总不去陪他，他不孤独啊？”

    “跟我以后就不惨了，我领他活儿，带他去我的大学旁听…

团聚共享天的好日，我们非要在餐桌上讨论这么尴尬的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萧然摇：“不，你没什么话题，你的人声太乏味了，我还是继续问小舅吧……小舅，你有没有觉得文森跟我哥得有儿像？我上回给他看照片，他非说不像。”

    萧肃没想到文森的竟然这么不堪，萧然也：“啊？这么惨？”

    方卉泽握着小酒盅正在喝酒，手轻轻一顿，咬肌几不可查地绷了一，很快又放松来，说：“是吧？你也觉得像吧？我当初第一次见他也这么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