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生老病死都不用他心，会有人替他养老送终。”

    顿了，他叹了气：“还是……太单纯了……太看重亲，看重哥们义气……这年轻人，我见得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沉默，片刻之后吕洁泣了一声，说：“爸，您说的都是真的？三十二年前，您真的把一个无辜的人送上了死路？”

    吕志忠又泪来，：“是，原本该死的是，石鹏最多判个十年八年的，要不是我……受了尤刚的托付，他现在也许已经狱，成家立业，儿孙满堂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然哽咽起来，哭：“报应，都是报应啊！尤刚、王友、……都死了，为什么，为什么他不来杀我，为什么要害我的小白……啊！啊啊啊！”

    他嚎啕大哭，松弛的脸扭曲骇人的纹路，像鬼，像死囚，像生不如死的某野兽，令人心惊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，萧肃和荣锐离开了吕志忠的家。

    夕西，晚霞通红似火，将山坳中的田映照瑰丽的艳，然而萧肃满心沉重，完全没有心欣赏窗外的景。

    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，就这样误歧途，替人罪，葬送了自己鲜活的生命。

    人命，有的时候真是不值钱。

    可是，却有那么多的人，费尽心思，受尽苦楚，也要活去，延那么一年、一个月，甚至只是一天。

    心底的影骤然浮动起来，萧肃忙一气，命令自己离来，问荣锐：“会是谁在为石鹏复仇？”

    荣锐握着方向盘，摇了摇：“石鹏所在的村叫王村，村里人不是姓就是姓王。石家是外来，没有亲戚，石鹏死后他们家只剩一个老。老97年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，又患有老年痴呆症，肯定活不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不可能是亲属了。”萧肃说，“会不会是朋友？”

    “石鹏被枪毙已经三十二年了。”荣锐，“仇恨是会随着时间减淡的，凶手如此执着，时隔三十多年还一丝不苟地替他报仇，如果是朋友，那恐怕不是普通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萧肃附和，“这个人也太执着太了……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？”

    荣锐想了一会儿，：“得去一趟王村，找找石鹏当年的左邻右舍、同学朋友……就是不知这么多年了，还能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。”

    萧肃问：“什么时候去？我可以一起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明天吧，今晚来不及了。”荣锐，“你明天不是有课么？”

    “就上午第一节，十钟就课了。”萧肃说，“你九五十到校门接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荣锐想了想，说：“行吧，我明天一早先和老孙去一趟市局，跟一关九的况，十之前去学校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