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你，王桂玉，我从前门的山庄，大门密码被改成了六个‘1’，后来，我去大堂查找关九的住，电脑密码也被改成了六个‘1’——你知这密码能给我省多少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说什么？”王桂玉不相信地看了他一，垂眸，珠飞快转动，原本镇定来的又开始发抖：“不，不会的，他不会的……”

    荣锐掏手机，打开投影，视频里是茂密的树林，覆盖着薄薄的积雪，大风过，一个大的影从镜里闪过。荣锐了暂停键，将那人带着罩和帽的脸放大，再放大，问她：“有没有觉得熟？”

    王桂玉嘴微颤，几不成声地：“是……他？”

    “方卉泽。”荣锐，“这是我们设置在避暑山庄东侧的监控拍到的，没想到吧？一天前方卉泽就去山庄周围踩过，他那么机警的人，怎么可能忽略警方设置的监控？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一早就知警方在那儿布控了，但他没告诉你。”荣锐的声音平淡无波，但冷得要命，“他知我们在守株待兔，但他还是照你的吩咐去山庄杀人，然后，他引着我从后门去，故意中枪，摔倒在你藏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他也探凑近了王桂玉，双微眯，咬牙切齿地：“方卉泽，他，早就想摆脱你了，王桂玉，你这个疯，变态，杀人狂！你控制了他十七年，现在，他终于解脱了！”

    王桂玉张着嘴看着他，半晌，忽然将桌上的文件狠狠拂到了地上，疯狂地怒吼：“不！不可能！他怎么会背叛我，带着那个姓萧的短命鬼远走飞！我是他妈！我是他唯一的亲人！”

    “不，你是鬼！”荣锐冷冷，“照照镜吧王桂玉，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！方卉泽他已经三十一岁了，不再是十四岁的无知少年，怎么可能再听你这个老巫婆的指挥？该死的人都死了，方卉慈躺在医院人事不省，你，王桂玉，现在是他人生路上唯一的绊脚石！”

    他猛地一拍桌：“让他替你罪？你也？！”

    他将那些证据拍在王桂玉面前：“你以为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我们手里？他连萧肃都带走了，却把这些东西留给了警方！你以为他是留给我们的？不！他是留给你的，王桂玉，这是他对你最后的馈赠！这是他给你置办的招魂幡，让你西天路上一路走好，来世永不相见！”

    “啊！！！”王桂玉抱尖叫，发疯般蜷缩在椅里，“去！去！！！我不听！我不听！”

    荣锐咬着后槽牙，目光炽烈如同燃烧的岩浆，嘴角动着冷笑了一，转大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