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会把十年前的那些证据，给警方。”

    方卉泽人生中唯一的表白，就这样胎死腹中，节过后，方卉慈替他定了飞往国的机票，再次将他送上了异国他乡的土地。

    开始他的另一段放。

    “那个死丫，可真是狠心啊！”审讯室里，王桂玉看着窗外随风微晃的树影，啧了一声，说，“杀人诛心，她这么多年没有动过阿泽一指，可是，那天晚上把他的心都碎了。”

    她扶着额，手指在角带过，掩饰地去半滴渍，嘴角却仍旧着讽刺的冷笑：“不过我还得谢谢她，就是她这番话，彻底把我的儿推回了我的边。”

    荣锐冷看着她，问：“她说的是真的？这些年方卉泽一直和你有联系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也不是。”王桂玉低声说，“他其实是想遵守承诺的，他一直试图作回方家的好儿，可是谁叫他心呢？我这个儿，别的都像我，唯独这一像极了他爸爸……那时候的案刚闹完，我回了王村，被婆家和亲戚们欺负得活不去，走投无路只能悄悄去学校找他。一开始他躲着我，把方卉慈抬来吓唬我，可是等真的见着我，听了我的遭遇，还是心了。”

    她叹了气，取了烟盒里最后一烟，自顾自地上了起来。缭绕的青烟中，她的脸和十几年前那个憔悴愁苦的女人慢慢重合，没有烈的丽，没有动人的妖娆，但眉梢角总着一楚楚可怜的轻愁，让人忍不住想要知谁欺负了她，又能怎么才能帮到她。

    “那些年我回到学校继续造，一直是他在偷偷资助我。”王桂玉说，“但是那个傻孩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承诺，所以只给钱，从不见我……直到2022年节之后，我打听到他回了国，终于找机会见了他一次。”

    2023年2月，临国之前，方卉泽单独去给父母上了一次坟。

    这些年不他和方卉慈之间怎么样，方氏夫妇一直是一心一意待他的，他预到自己这辈可能都回不了靖川了，所以去墓园见父母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王桂玉就在那儿堵住了他。

    母二人已经有近十年没见了，王桂玉看着儿肖似石鹏的模样忍不住潸然泪。方卉泽在恐惧和绝望中度过了整整一个节，骤然见到她，忽然有奇怪的放松。

    也许，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秘密，而又同样被方卉慈以此而威胁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