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绷带裹好伤，上T恤，舒了气，关了灯，慢慢躺在了板床上。

    窗上没有窗帘，月亮慢慢从云彩里廓，洒一室如霜的光辉。萧肃静静躺着，方

    萧肃闻到淡淡的血腥味，偷偷睁开看了，发现他在给自己的胳膊换药，一个极为狰狞的伤在他上臂，血模糊，仿佛是最近才受的伤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刹，萧肃都恍惚了，仿佛站在面前的并不是杀人不眨的杀手，仍旧是他温良和顺的小舅舅。

    方卉泽挂断电话，坐在桌边叹了气，之后从柜里取行李袋，悉悉索索地收拾着什么。

    耶格尔？查理.耶格尔？冒牌PHENIX公司那个研究员？萧肃警醒了一，侧耳细听，听见方卉泽在向对方描述自己的症状，温、量、在服的药……说得十分详细。

    耶格尔不知说了些什么，方卉泽语气有些低沉，：“我要带他回ELYSION，但原先的计划了意外，我要换条路，可能很辛苦……我不确定他这样能不能持到达……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暂时好起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阿肃你怎么了？”方卉泽看到枕上淡红的血迹，中现明显的惊惧，拇指在他嘴角了，问，“胃痛吗？又吐血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又说了几句话，非常隐晦，语焉不详，但反复提到了“ELYSION”。

    ELYSION，希腊神话中的极乐净土，据说位于列狄河彼岸无限的原野，只有被神选中的人才能获许。萧肃猜测那可能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，警方一直在寻找的查理.耶格尔，大约就藏在那儿。

    果然，开时他说的是英语：“Yeager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方卉泽用巾仔细他上的冷汗，给他掖了掖被角。隔了少顷，仿佛是为了补偿，又摸到他的脚踝，将绑着他的扎带剪断了。

    萧肃侧过，背对他说：“不想吃，好累。”

    “吃东西再睡，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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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鱼汤的气味渐渐淡去，窗外夜越来越重，风也凉了来。不知过了多久，方卉泽又试探着叫了声：“阿肃？”

    萧肃听见他在窗拨手机，号码位数很奇怪，不是国的电话。

    方卉泽摸了一手的冷汗，吓了一，扯开棉被给他盖上，：“阿肃你冷吗？怎么抖成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萧肃暗暗在心里松了气，猜想他应该不会再给自己打镇定剂了。

    萧肃昏沉沉地，略清醒了一，没有回答。方卉泽静了片刻，屏息在他摸了一把，仿佛怕他就这么死了似的，确定他心还是的，才了气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萧肃疲惫地合上，低声：“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但这个名字太虚幻了，应该只是个代号，不知确切的方位在哪儿。

    萧肃抖得厉害，不完全是装的，实在是力消耗到了极限，又发着烧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。

    真是讽刺啊，闹到这一步，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？

    对方问了几句什么，他有些焦躁，在窗前来回踱步，：“我不知，他什么都不说……但是我怀疑他已经急发期……好的，你稍后列个清单发给我，我明天去找找看。”

    萧肃撑开看他一，意外地发现他脸也很差，憔悴青白，中布满红血丝，圈又黑又重。
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