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，以及无辜波及的周律师……萧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
    “冷吗？”荣锐拿起椅背上的外，给他披在肩上，接着，“我有一个想法，会不会ELYSION就是PHENIX，PHENIX就是ELYSION。”

    萧肃若有所思地：“你是说，PHENIX并不是一个空壳公司，它其实是有实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所以我怀疑ELYSION的创始人就是方卉泽。”荣锐沉沉，“408大案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神秘幕后首脑，就是他本人！”

    萧肃震惊不已，但又有些意料之中的了然。荣锐轻轻叩着桌面，说：“我怀疑，2023年，方卉泽通过王桂玉结识耶格尔，对他手里的神秘远古病毒产生兴趣，于是将他从PHOENIX挖来，在开曼群岛注册山寨PHENIX公司，同时在东非某地建立秘密基地ELYSION，资助他继续研究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萧肃喃喃，“只是为了帮王桂玉复仇、打垮方氏，他居然远赴东非搞了这么神秘一个基地？这手笔也太大了吧？那可是东非，世界上局势最复杂的地区之一！”

    荣锐神有些不自然，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：“哥，你跟我说，你被绑架的第二晚，方卉泽怕你死了，曾经打电话跟耶格尔询问要给你吃什么药——你这病这么罕见，为什么耶格尔偏偏这么清楚？”

    萧肃明白他的意思：“你认为耶格尔研究的这病毒，可能对我有用？”

    荣锐：“我一直不明白，方卉泽为什么会在2023年节之后再次接受王桂玉。那时候他已经25岁了，在商场摸爬打了好几年，心智相当成熟，怎么可能因为上遭受一挫折，就转向当年教唆他杀人的‘亲妈’寻求心理安？现在我明白了，他是为了你——王桂玉一定是以耶格尔手中的神秘原始病毒为筹码，取得了他的信任……不，说不上什么信任，在方卉泽心里，他和王桂玉之间一直以来都没有信任，没有亲，只有利用和易。”

    他笃定地说：“耶格尔，就是他们易的筹码。而拯救你，则是方卉泽这一切的终极目标——这样，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明知你的病已经急发期，还要想方设法带你一起走！”

    一直以来的疑惑似乎解开了，萧肃却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，方卉泽苦心孤诣地筹谋，六亲不认地杀戮，究及本源，竟然是为了救他？

    这执念是何等可怕，又是何等的可笑。

    他疯了吗？

    也许从十四岁杀了开始，他就已经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