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驴，老孙不是命令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话。”荣锐悻悻嘟哝了一句，不说话了，抱着他很久，忽然低低地说：“我真恨他，可是现在又不得不希望，希望他有办法救你。”

    萧肃知他说的是方卉泽，想再说些什么“人固有一死”、“各安天命”……之类的，话到嘴边却哽得完全说不来，良久叹了气，缓缓躺倒，将他拉起来，温柔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荣锐的睛泛着红血丝，睫上有几粒几不可查的珠，带着男人沉的与痛，又带着孩般的任执拗。视线纠缠片刻，他低吻来，低低地叫他“哥”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萧肃轻声应了，溺地回吻，应和他，麻木的渐渐受到残存的知觉，不如往日清晰烈，但另有一让人心悸的沉迷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，已经很完了……昏中他想，这样的结束，很完了。

    第123章?S3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?一行人分坐三辆车离开酒店。

    打的是拉料的卡,?由荣锒驾驶,?带着伍心雨和经理人。押尾的是越野车,?上面坐着孙之圣和吴星宇。萧肃恶化得厉害,?荣锐特意租了一辆舒适的B级车让他躺着休息，开在车队的最中间。

    市区南通封锁，一行人只能取北郊，一路上全是和他们一样绕路的车辆，挤挤停停走得很慢。

    快九的时候，通枢纽中心已经遥遥在望，堵车也越发严重，大家在一个加油站停车休息,?荣锐用椅推萧肃去洗手间，之后和孙之圣、吴星宇去便利店买了一零,?上车继续前。

    如孙之圣所说,?这个中心通况复杂，速公路是一个两层的环形架，光匝就有八条。旁边不远是沥青石铺的老公路，再远一则是铁路,?每隔几分钟就听见震耳聋的汽笛声,?夹杂着铛铛铛的铃声——铁路和老公路呈十字错，每当火车路过的时候，公路两侧便会横起档杆,?暂停通行。

    九多本就是通峰期，加上整个南区的车都绕到了北郊，更是挤得不可开。三辆车只能夹在车中一往前走，可恨当地人开车十分随意，谁也没有排队的自觉，只要有个便要超车，一来二去荣锒的卡后被了七八两本地车，将萧肃乘坐的轿车远远隔在了后面。

    “我上过收费站了。”荣锒给后车打电话，“太挤了我先过了，等会儿在应急车等你们。”说罢领卡闸，后档杆刚刚落，忽听一阵刺耳的刹车声，接着便是一系列“嘁哩咔嚓”的撞击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