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惟明便说：“总是有的人能通宵达旦的作乐。”

    容君羡：“我们圈多的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白惟明陪着容君羡走，又说：“可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不是。”容君羡又，“我有时候还羡慕那些万年角的老大叔——他们也不愁没戏拍，但也不必太忙碌，结婚生从无耽误。偶有差错，媒也不会穷追猛打。真是如我想要的那样，上班演戏，班生活，好的。”

    白惟明便说：“但他们没有你这样优渥的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容君羡，“使得咸鱼抵得渴。这一行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都是这样的。”白惟明答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啊。那个连椿萱……好风光的一个集团总裁，被我撞见哈腰，跟哈狗似的逢迎他人。”容君羡笑笑，“难怪他看我不顺的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个，容君羡又忽想起连椿萱与白惟明商谈项目的话。

    容君羡便问白惟明：“昨天连椿萱见宣会，是有很要的项目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于连椿萱而言是很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于你呢？”容君羡，“你这样帮他，应该也是你的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我是无利不起早的。”白惟明答，“愿意帮他，那肯定是有好的。”

    容君羡便皱起眉：“那我搅了他的局，不就等于搅了你的局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白惟明缓缓颔首，“你要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容君羡也有些疼：“那可不，要不我去找宣会解释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不必。你不过闲话一句罢了，谈不上搅局。”白惟明说，“我看是宣不凡不吃连椿萱那一。连椿萱不肯承认自己失败，只能上怪天气、怪你。”

    容君羡便不多问了，心里隐约还是有些愧疚。他低，朝掌心呵了一气。白惟明见状问：“冷么？”

    容君羡答：“是，手有冷。”

    白惟明将围巾解，轻轻圈住了容君羡的手。容君羡的手是冷的，更受到围巾上残留着的白惟明的温度。

    白惟明大约怕容君羡受凉，便说：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二人在晚风里走回茶室，白惟明总走在风来的方向，聊胜于无地给容君羡挡挡冷空气。容君羡仍缠着白惟明的围巾，如心思一样纠结。二人静默地回到茶居，白惟明解外挂起来，便看到搁在门边的雨伞。

    白惟明只：“这伞是哪儿来的？”

    容君羡瞥那把黑伞一，才忽然想起，这是昨天雨，宣会借给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