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君羡一怔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。”容君羡有些意外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他们有依靠，看我是个没依靠的，看我不顺就直接整我。要是我有依靠，他们就不敢了，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‘原来天边，近在前’。”容君羡恍然大悟，“是宣会吗？”

    宣会便说：“确实，我明天就要去契爷那儿了，所以今天来跟容先生别。我暂时不能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容君羡想了想，却说：“可我上哪儿找依靠去？”

    宣会愣了愣，说：“这么隆重吗？”

    “请来吧。”容君羡扬声说。

    从前所见的白惟明，气质像雪白的云，很潇洒，云淡风清。现在倒是黑云压了。

    白惟明的嘴角牵了牵，似是笑了，又似不是，这表在容君羡看来委实是怪异得很。

    “不要的。”容君羡答，“你这几天常来，我已经很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吗？”容君羡问。

    宣会便坐来了，又看着白惟明：“白学，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”容君羡说，“是草率的。我们得搞个仪式啊！叫上媒来看看！”

    宣会又对容君羡说：“说来抱歉，你们病房的门，隔音效果不太好。你们说的话，我也已经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白惟明自然是要替容君羡拒绝的，却不想容君羡已欣喜地说：“可以嘛？这是我的荣幸才对呀！”

    容君羡也看着白惟明，竟似从白惟明的神里看到许多压抑的沉郁。

    容君羡极为惊讶。

    宣会想了想：“也可以……但

    容君羡也地和宣会有力的握手。

    白惟明：“你说呢？——要找，自然是往近找。”

    推门而的正是宣会——真真是“远在天边、近在前”了。

    白惟明不言语，静静看着容君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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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惟明也是。

    “容先生，你好吗？”宣会问。

    宣会：“我有这个荣幸来当你的依靠吗？”

    宣会伸手来，握住容君羡的手，说：“那就一言为定了。”

    白惟明手上用劲儿，脸上倒看不来，还是淡淡微笑：“我看这样就说定了，未免太草率了吧？”

    看着这个动人的画面，白惟明也伸手了，有力地分开了他们有力的握手。

    白惟明朝他，说：“你倒是来得勤。你契爷不问你吗？”

    容君羡正要问他，却听见敲门声响起来了。

    这和容君羡以往看到的白惟明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容君羡自然瞧了白惟明大约心不快，便故意笑了起来，作轻松的样：“不过，据你的线索，警方已经决定立案了，石嘉懿和南绿会被起诉。我们就等着看他俩咎由自取、蹲大牢去吧！”

    “我？我好的。”容君羡笑了，给宣会拉开椅，“宣会，您坐坐。”

    白惟明却：“石嘉懿和南绿其实算得上什么东西？我看从底儿上看，他们是自持有依靠，而你无人无，才敢这些事。今天把石嘉懿和南绿送了监狱，明天哪个脾气大的看你不顺，依旧会动你。”——白惟明还有几句没说的：“毕竟你的脾气也不小。只怕以后还要得罪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白惟明回答。

    后怕和难过，这等心不独是容君羡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