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有这么明显的绪表达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凛暮把埋在沉默脖颈间，闭上双，沉默着摇。

    沉默见凛暮不愿多言，便不再多问，只是用双手牢牢的抱凛暮，似乎希望借此能给他些许渺小的安。

    凛暮自是讨厌竹青这般所谓宿命一样的自我牺牲，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？

    竹青尚且是牺牲了自己，那他凛暮呢，他都……牺牲了谁？

    此时窗外光正好，透过木窗雕刻的纹慢慢穿透来形成了破碎的辰光，慢慢撒在了凛暮的后背和沉默的鼻尖。

    许久，凛暮轻声在沉默耳边说着：“……沉默，在我还活着的时候，我定会保你周全。”

    沉默一愣，两人相拥的度让他不知所措，凛暮的话更是让他心切却也涌起一丝丝不安，什么叫在我还活着的时候？

    最终沉默轻叹：“凛暮，我们再玩一次猜字的游戏，这一次，我写什么，你说什么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凛暮缓缓，却没有松开抱着沉默的双手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沉默便伸手指，在凛暮的背上缓缓的划着，一笔一划似乎用尽了全的力气，指尖颤抖，带着决绝和所有的，凛暮便跟着沉默的指尖慢慢念了来。

    “天不老，难绝，惟愿此生相思。”

    凛暮话落，沉默一手慢慢从凛暮后背落，凛暮伸手接住他的手握在手心，凑在他耳边轻声说：“沉默，我许你相思……在我活着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沉默心中惶惶，凛暮多次提到“活着”，似乎“活着”对于凛暮来说，是如何艰难的抉择。

    虽是如此，凛暮第一次表的意也足够让沉默意迷，他整个人挂在凛暮上，许久许久都不愿意松开手。

    直到凛暮哄着沉默再次睡着，才慢慢将他放回床上，轻轻回手，转离开。

    他需要再去一次悦竹林，他没有想到他竟一时难自已，了如此这般的承诺。

    悦竹楼此时着一烛火，只照亮了竹楼的一地方，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盯着那一盏烛火神，他的影显得那么孤寂。

    看到凛暮去而复返，竹青松弛垂的嘴角弯了弯，哑声说：“我知你会回来，却没想到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凛暮垂眸站在一旁，问：“可有解血酒的办法？”

    竹青哑声失笑：“凛暮，你是怕血酒发作后……他将死而连累到你……还是怕，你将死而连累到他！”

    凛暮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