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
    蹲来直视斯年的睛：“你之前说的可有把握？真的能让张老还魂？”

    斯年咧嘴，如墨的瞳孔中带着隐晦的蛊惑——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李捕一咬牙：“好！我去给县令爷请示，若此事不成功，你连退路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斯年喃喃：“退路么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是想起了什么，他笑得很刻薄：“我从不给自己留退路。”

    因为早在十年前，他就没有了唯一的后路。

    最后斯年给了李捕一张折成三角的符纸。

    李捕攥着它，像是看到一丝希望，整个人都亢奋起来，快步离开了牢房。

    斯年看着他的背影，笑容渐渐沉了来。

    他没有告诉他保住这个胎儿会付什么代价，他的妻不会活来。

    他恶劣地想到，都是一命换一命的买卖，哪有谁捡得去便宜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夜正，幽暗的房间里没有灯，而是燃起了一缕香烟。

    香味郁，白雾缈缈，从中渐渐显一个大的人形来。

    等在一旁的简守，走过去牵起他冰凉的手：“今日来得又晚了些。”

    并非责怪，实则担忧，时间拖得越久，他的境就越危险。

    另一只手没有忍住地去摸男人的腹：“吃饱了吗？”

    男人靠吞噬鬼怪而活，来到人间后嘴就养刁了些。

    吃那些新鲜的才死去的鬼魂，就算这些没有法力的鬼魂其实对他的修为毫无助力。

    男人顺势将他的手往了，腹的肌故意掉：“很饿，老鬼都太难吃了。”

    又臭又。

    简守有些无奈，明知这东西就算吃去了也不会将将肚鼓来。

    但还是心疼了：“我已经帮你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虽然温柔，但其实透着残忍，多余的善良好像早已消磨殆尽，他真的变坏了。

    可以毫无波动地看着别人死去，再成为男人的。

    张老的鬼魂还很新鲜，但是却不能现在就被吃掉，简守晓得斯年的算盘。

    于是他安抚似地在男人肚上了：“再等等吧。”

    男人嗯了一声，就想将简守从自己的怀里捞来，唯恐伤到了他。

    简守却抱了过去：“陪我一晚吧，不会有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