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喵剩了一米粥，是不想再喝了，喵喵叫着到丛里去。萧敛风弯把小主提来，递到百灵怀里，回她：“容我再考虑。”

    萧敛风却问：“此事你可曾告诉江家？”

    “此话怎讲？”

    “哈！哈！哈！伽泽祈兰？！心善？！”百灵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，“他杀过的人比你踩过的蚂蚁还多！”

    第十六章?

    萧敛风从容布局，诱敌，“他已失忆。”

    萧敛风沉不语，立于一旁看小喵粥。一碗见半，方听他开：“这事还有谁知？”

    “很好，那你不必再和江大人说。”料她会问原因，一句便开始解释，“事既已成定局，江大人必会与他共事，何必使他心生芥，来日政令不通。再者，他久居丝州，此民风淳朴，不涉险恶。如你所说，要真与那新任州史作对，谁是对手。”

伽泽祈兰，不算我白闲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接过一个江从岸，告诉他，不就是要他去和新来的州史作对？”百灵耻笑，“他傻啦吧唧事冲动，哪斗得过那狗官。我好不容易把他救来，再要他去傻事，我救他嘛？”

    百灵抬首看他，嘴角一丝讽刺笑意，“那县官推波助澜，可是个帮凶。我原以为你们这些江湖义士，里容不得半沙。”

    “便没有那个县官，吴泉也会来报仇。”萧敛风侧微笑，耳边一缕发摆动，于他庄重面容，平添几分轻浮。百灵昨日便觉他形似连相，方才听他利弊分析，更似极连大人吻，已生几分怀疑，此刻见他这副模样，还是暗笑自己多心。但听他又一声而且，“我不是义士，只是一介无家可归的沦落人。是我的师父泽兰心善，收留了我，又助江家查案。”

    江从岸挑的要比先前那匹温顺许多，奈何泽兰已有影，一路小跑，他一路胆颤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！”百灵惊喜这人原来不认死理知轻重，“我昨天说什么殷金议和，都是骗人的。其实近年殷金局势尤为不稳，盛疆三郡纠纷不断，伽泽祈兰备受金室，大殷有他在手，无论是谈判还是打架，都更有底气。我知伽泽祈兰对你有恩，但这小恩小惠哪比得上家国安稳。你是大殷民，脑又灵，想必知该怎么。”

    百灵见他神竟有几分动容，问她当真如此吗，连忙回：“我这五年日思夜想，就盼着找到伽泽祈兰，他的画像我都挂在床呢！我以命担保，刚刚说的全是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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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可知伽泽祈兰为何失踪？天辰八年他率近卫来殷地杀人，撞上沙鹰帮，手被杀个片甲不留，他也不知去向。单单这一件事，就够他记十辈的仇了，更不论他落汉境五年，又受了什么折磨，会否怀恨在心。”

    萧敛风想起在潜渊石室所见的那副画卷，泽兰腰袒只扣一条银带，一盏雕银铃斜挨着骨，衬得腰线愈发妖娆。老儒礼士定将痛批其为图。这个百灵果真不是寻常女孩，还将它挂于闺房。敛风心中虽已在想泽君知此事后是何反应，面上还在装一副严肃模样，“姑娘所说，若泽君记起一切，北殷必有灾殃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信，但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一旦他记起自己是个什么东西，那就完了！”

    百灵轻抚小喵背脊，温柔得像另一个人，“曾经只有我，现在，是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