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敛风继续说：“二自焚并非要自证清白，她为人狂傲，认定的事就要去，从不在乎他人光。实则她早算好了结局，为官十三载，夙兴夜寐，宵衣旰，已然积劳成疾，前秋一场大病，翌年还未痊愈。横竖是死，不如以死作谏，火烧丞相府，皇上议和。”

    “大致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我几时有了孩？”萧敛风失声而笑，一把搂住泽兰，伸手探他衣衫，“倒是你，吞了哥哥这么多……”

    接来这年轻的皇帝了一件谁都想不到的事，他抄起手边一盏龙纹玉瓷杯，狠狠砸向连晴脚边。

    “所以牵骨始末，还是不是原书那版？连晴变法过激权力过大，皇帝和朝官都不喜她，正巧王妍和汪名灯也看她不，就搞到她私与金真议和的文件，又诬陷她在奏折里掺了牵骨散要置皇帝于死地。”

    彼时列一方暴毙而列沄失了踪，金真势如破竹。王妍怂恿烜珏亲征，连晴动了真怒，那日直天殿早会，向来谈雄辩的连相，只厉声压两字：不许。

   萧敛风说他的侄，即如今的天辰帝烜珏，是个痴儿。“不是识不来字的那痴，虽则也不聪明。二从不徒劳无用的事，教不会他，便不教了，将所有事往上揽。大向来虚弱，生烜珏时了很多血，尽母平安，但我疑心烜珏因此害了什么病，自小不看人睛，甚少言语，淡薄人，钟音律，而王妍极擅音律。”

    才过一回，泽兰打开他的手，“和你说正事！原珂在列府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泽兰到心安，起码关键剧没有太大变动。

    难怪说早已算到结局，泽兰心想，她把老板得罪透了，能顺利退休才怪。两人陷一阵短暂的沉默，而后萧敛风开：“说了许多，还未说到重。烜珏没了连相便什么都不是，朝政落汪名灯手中，唯一能与之作抗的人，只有列沄。他受百官推崇，又得民心，可如今他府上藏了一个与汪名灯容颜相似的原珂，这原珂偏偏又是王妍胞弟……你聪慧，我便不多说了。”

    这皇帝怕不是有自闭倾向，剧走向越来越迷了，泽兰叹了气，“当年王妍化名不知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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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敛风便遂他心愿，“紫左三星曰天枪，守紫微。列沄在百姓中既无疾，也不曾失踪，他自少年时便提着枪洒血疆场，击退异族，从未输过

    泽兰乐呵，“这些边角八卦，我们萧大男主也有兴趣打听？”

    “他真是这么说的？”

    泽兰为人直，最不喜弯弯绕绕，听他就此打住，难免厌烦，扭过腰来拍了拍他结实的小腹，“这六川除了我们仨还有谁？你遮遮掩掩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列沄在百姓中，是何地位？”

    “她化名醉懿，在京揽月楼谱曲唱，名气之大，一时无两。”萧敛风，“我闭关六川与世隔绝已久，原不知这些。这五年来天机一直在查牵骨始末，回渊以后掌门大人与我细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！”泽兰不耐烦了，“萧敛风你能不能一气把话说全？！”

    “天机所言，当不会错。”

    “醉懿。”

    她不躲不避，也不惊诧。两人的矛盾存在已久，千万绷的琴弦于一瞬尽数断裂，她听见她一手带大的孩朝她怒吼：“这是你连晴的大殷，还是我烜珏的大殷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