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瑛一怔。

    舒瑛大惊失，“百、百灵！休得胡言！连大人怎么会……若真如此，她又为何煞费苦心，在临死前见他一面？”

    “连大人死前最后一面，见的是汪大人。”舒瑛不觉又抬眸，再次确认这客栈房间门窗闭，凑前压低声音，“汪大人不能死，从来只有他最懂连大人心意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并无答话，谁能懂连缦瑞心意。百灵与她朝夕相，未曾看清她的千分之一。夜安谧，这一间暗室连虫鸣都封死在外，静得能听见百灵愈发急促的呼，“舒瑛，我要把剑还回去。”

约是如此，我将所记都抄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有谁真正看清过连大人？”百灵还抱着剑，只是喜已渐渐散去，茫茫不知所终，“她在的时候，我从不用想这些。她叫我什么，我便去。她让我去找伽泽祈兰，我找到了，杀了，又觉得他不该死。从陵州回来，我一直在想，我在些什么呢？大人想我什么呢？舒瑛，你呢？你又为什么要把大人的剑带回明门？”

    “还回去，汪大人怎么办？”舒瑛住百灵在剑上的手，清秀面容上满是不安，“连大人的事还没完！他不能死！”

    盒只能开一次，而萧敛风应当在场，可他并不在。舒瑛把剑收天机轴木盒之中，借补充陵州风记录，当晚便赶回了京城石渠阁。

    “我曾奉汪大人之命，女扮男装前往州暗查医令王家，途径天庆府，遇上萧公一行人，一起办过一案。舒瑛，”小啾啾叫两声，被主人自剑鞘上推开。“你是见过他的，就没觉得他气度容貌，都与连大人十分相似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的行事为人，也像极了连大人。”百灵一顿，“萧敛风，敛风……”

    舒瑛目光落于剑上三粒朱痣，默声良久，：“天辰八年，朝廷上都在盯着连大人看，她却在那时候约汪大人见面。若这世上只有一人能知她心愿，那一定是汪大人。”

    舒瑛还是不肯，“若汪大人死了，又有谁能秉承连相遗志？”

    她没再说去，但舒瑛明白了她的意思：敛风、连风。

    “萧敛风。”

    传闻都说连三公天资过人，又由连相亲自教养，小小年纪便有非凡识见，是将相之才。她们府时三公已然病逝，仆人说公十岁时在山里惹了怪病，浑发红胀，听闻死时耳鼻更扭成了一团。为免疫

    “汪大人明门掌已成，人人都他天无敌。但不是的，这剑能杀他，谁拿着这剑，谁就能杀他。”

    舒瑛仍当自己是潜渊弟，却不能随之与明门为敌。她密切留意掌门举动，甚至布天机线遥听，等到四日后魏怡宣捧来天字密盒，她的剑。顾朝宣轻抚铁盒边沿，“可惜需留守渊中，无缘一见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的事还没完，她留了什么，我们就跟着。剑是她给潜渊的，我们要还回去。她从来算无遗策，我们不能了她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百灵将剑横放膝上愣愣看着，没发现小啾俯飞来，停在剑鞘之上，“可这剑是连大人放在潜渊的。舒瑛，你有没有想过是……”

    百灵腾空一只手接过一纸娟秀小楷，一句“颠覆汪贼，计日可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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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懂么？”

    舒瑛前浮现一对寒冰潭般的，与邈远回忆里连大人的双重叠变幻，不知谁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