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有尴尬地解释：“没有, 只是……没想到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她的梦居然成真了……

    而且秦婳一想到自己之前当着人家本尊的面擅自解读他的画作，还在他面前说他是个老爷爷, 就觉得非常地不自然。

    “那个，”她的神飘忽着，声音很轻很小, 声喊：“宋老师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突然声打断, “不必叫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必太拘束。”他的嗓音仿佛比平常温和了一丢丢, 话语低沉又, 慢条斯理：“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朋友。”

    秦婳受若惊地睁大眸, 漉漉的睛里充满了震惊和诧异。

    “介意？”他看到她这副样，低声问了句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她有反应不过来, 吞咽了一，快速地眨了几睛。

    宋祁鹤在说想要跟她朋友吗？

    她偶像不仅是她的老板，还要跟她朋友？

    妈妈呀！她不是在梦吧！！！

    女孩那双如鸦羽般的睫颤动着，几秒后，终于找回了神志的秦婳压抑着心狂喜, 她努力让自己镇定来，浅笑说：“我当然不介意啦！求之不得！”

    她的话语仿佛特别有染力，就连宋祁鹤都受到了她的欣喜和雀跃，嘴角不自觉地盈上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秦婳望着前正在笑的男人看直了。

    其实他们两个第一次遇到的那晚她就听到他笑了，只不过当时她被他压着，没有看到他的笑容。

    后来又在天台上见到，他的表淡漠，这张脸就跟冰山一样，没什么多余的绪，更不要说笑。

    她甚至都无法想象来，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。

    直到刚才，他忽而一抹笑意，虽然特别淡，几乎微不可见，而且转瞬即逝，但是捕捉到了他的笑容的秦婳真的有被惊艳到。

    她不知要怎么形容那一抹笑容，男人的眸里有那么一瞬间不再是单纯地黑沉，而是缀上了一些零星的光芒，细碎却闪耀。

    他的尾轻微地上挑，双的那褶变得更，表也不再冷冰冰的，转而像是天的微风，温和煦。

    只不过都只在眨间。

    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，他早已经变成了万年不变的扑克脸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