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的宗规规定不许私自带人来，许以星想了一会儿，便：“那我带你去找掌门，让掌门给你算算。”

    小孩儿歪，皱了皱鼻：“掌门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慈眉善目的爷爷，”许以星笑着逗他，“是哥哥的师父呢。”

    小孩儿却忽然拉住他手，闷声闷气：“哥哥，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怕生人啊？”许以星仔细看了他的脸，“还是怕坏人？”

    他睛澄净明亮，看人的时候，底星芒从不熄灭，照得人心里莫名一动。

    天上的星光都不及他眉。

    小孩儿看了一会儿，低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许以星看不清他的表，只当他是警惕心比较，便转了话题：“那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、我没有名字。”小孩儿回答，又忽然抬，“哥哥、哥哥给我一个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许以星哭笑不得：“我何德何能呀？你不是我儿，也不是我的徒弟，我怎么能随便给你起名字。”

    小孩儿定地说：“那你收我为徒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还没师呢，”许以星心说早知就不问这个问题了，但看到他的神，到底心了，哄，“等我学成了再来说这个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说不定等他大了，会后悔今晚随随便便就多了个便宜师父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是不是太脏了，你嫌弃我？”小孩儿泪珠簌簌地落，泣，“我以后会净的……我一直都呆在山里，从来没有去过……”

    许以星连忙蹲，用袖给他泪：“原来你是在这里大的吗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，后山是很多灵植灵休憩的地方，这里灵气缭绕，有助于它们灵识开启。以前这儿就过几个开了灵识的小动。

    仿佛是应了他的猜测一般，随着小孩儿一一的泣声，周遭飞起了几萤，萤光零碎，慢慢地，疏篁萧林中，萤如江火山般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小孩儿对这些熟视无睹，他径直看着许以星，眶红红：“记不、不清了，我对外面没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。”许以星以前差不多就是玄仙宗最小的那个，从来没现过要他哄小孩儿的况，此时有儿无措，只能顺着他应去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对这里很熟悉的，”小孩儿睁着通红的睛，“哥哥想要找什么，都可以让我去找。”

    这就说得通了。可能这小孩儿就是这山里的某棵灵植或某只动，几年前就开了灵识，对外界有朦胧的印象，但是记不清楚，直到修炼阶了，现在才化为人形。

    许以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，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