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青抿笑：“还说如果小殿累了，便该好好休息，不必如此刻苦。”

    但是他没想到，他第一次和楚棠争吵，就是因为这件事。

    楚棠对他当然很好，像天神一样，无数次从群狼环伺的渊中救他，为了他与沈丞相作对，愿意成为他的太师，教他治国理政之。

    郁恪沉着一张小俊脸：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，她表哥没有作弊，那就是有人拿了他的文章，替了士的一个名额。”

    不过极有可能是他多想了。

    “科考之事，臣早就全权由殿置。殿心里也已有了决断，放手去便是。”楚棠淡淡。

    郁恪记得这个侍女。她在楚棠的书房伺候，举止得，善解人意的。上次楚棠没回来，他在书房作业的时候，见过小青好几次，从来都是静悄悄书房换上茶和心，不曾逾矩。

    他有次无聊地问她：“国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？”

    书房中绷的弦松了一，小青肩膀也一松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郁恪觉得楚棠边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了。因为楚棠对谁都一个样儿，冷冰冰的，淡漠少言，只有在他面前，会多说一话，偶尔贴心温柔地询问他的起居、况，虽然大多数是他胡搅蛮缠来的。

    他今年第一次负责督办科考，很多事都在他手上过了一遍，清楚记得今年会试考上士的人满一百，正正符合要招的人数。如果小青的表哥作弊了，那士的名额就该少一个，为什么前几天上来的结果仍是一百？

    但气愤之余，他更多的是担心。

    听完小青的话，郁恪端坐在书桌前，沉着脸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他偷偷

    郁恪看向楚棠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”郁恪走到他旁边的椅坐，问，“你有什么看法吗？”

    所以他要好好理所有事，让楚棠能多清静清静，然后多陪陪他。

    但有时候吧，他又觉得楚棠可能对他只是多了一怜惜之，其余的和对他人并无两样。

    小青回：“国师心系殿，想必很快便回。他吩咐婢好生伺候殿，不能让殿饿着了。”

    楚棠手中不停，雪白的宣纸上，留行行清峻的黑字，走势飘若浮云，矫若惊龙，好像他中只有这一件事，听不见外界的纷扰，心无旁骛。

    小青又拜了一次，双手伏在地上，额贴手，声音颤抖，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一拜上。

    第16章?惩前毖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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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谢太殿！”小青朝郁恪叩，又对楚棠磕了一个响，起退了。

    总之，从她嘴里说来的话，很好听，得郁恪的心。

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婢一家虽蝼蚁之辈，见识短浅，但家世清白，从未过作犯科之人。表哥才甚，向来颇得教书父赞赏，于科考一事，实在没有抄袭他人卷的必要，求太殿明鉴！”

    郁恪皱着眉。半晌，才：“你先退，孤会给你们一个公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说了些什么？”郁恪来神了，从榻上一个鲤鱼打坐起来，问。

    他实在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底徇私舞弊，毁坏考试公平，还找无辜的人替罪。

    能被楚棠允许这么接近他的人，就只有他郁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