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不是滋味。要说可怜，他也是啊，他从小没爹疼没娘，不真实可怜吗？

    又想到使说这些舞女是孤儿，打小就习舞卖艺，他心想，好吧，确实比他可怜一些，他起码有母妃疼到三岁，三岁之后就有楚棠了。

    但难他还不会装可怜嘛——他最会装可怜了。

    楚棠和他说喜温柔善良的，就是这表面的温柔善良吗？

    郁恪琢磨着，表面上他好像也温柔善良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，郁恪觉得自己还是有优势的，走上前，坐到榻上，随意问：“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婢贱名小梨。”舞女颤声回答。

    听声音还可人的。

    郁恪皱眉，摸了摸自己的咙，半晌放手，有些沮丧，：“哪个离？”

    “回陛，是梨园秋的梨。”

    郁恪漫不经心：“哪里人？”

    “回陛，苏杭。”

    郁恪一愣，久远之前拿到的消息涌上心。

    楚棠的母亲好像就是苏杭人，闺名里似乎也有个“梨”字。

    想到楚棠或许是因为这个才对别人和颜悦的，他心里一，声音也柔和了来：“国师在宴上有和你说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小梨恭敬：“是，国师大人说婢和他母亲是同一个地方的人。”

    郁恪肩膀松了来，虽然还有些警惕，但到底不再如临大敌，：“那国师是觉着与你有缘了。”

    小梨：“婢惶恐。”

    郁恪笑：“既然是缘分，你去领了赏银再回去罢。”

    小梨：“回陛，国师大人已经赏了婢不少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说楚棠赏了别人东西，郁恪都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生气，眨眨，：“国师赏了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只是他还没放松多久呢，就听到门外传来人的声音：“启禀皇上，楚国师送的人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郁恪一边拍拍小梨的肩让她起来，一边心说楚棠为什么会送人给他，：“来。”

    门打开了，几个人低走来，穿着轻薄的纱衣，都是白的。

    小梨只觉得肩上的手突然使了劲，疼得她脸一白。

    一瞬间，郁恪有些茫然，轻声问：“是国师派来的？”

    侍立于门前，讨好地笑：“回陛，是的。”

    郁恪顿时脑袋气血上涌，不过不是的，是气的。